“嗯？灵妹不好听？”

夹着气音的调笑，让程砚修长的手指按住键盘，心里有些难言的燥，终究还是温温吞吞地将心里话都说了出来，“我想听你叫我的名字。”

“那灵妹的名字是？”

听到紫芙问话，那边温静的声音似乎有些急，立刻接了话——

“程砚。”

闻言，麦克风里笑声清冽悦耳，“是和歌手程砚一样的名字？”

“……嗯。”

“程砚，好听。”

从麦克风里溢出的低低笑声，有那么一瞬，让程砚想不顾一切地揭开自己的真实身份，和他坦白，而后重新认识。

可理智再度压了下来。

程砚清楚地知道，如果他真的那么做了，等待他的，就不会是刚刚那样温柔待他、为他出头的紫气东来。

程砚不想他憎恶他。

今晚的帮战，让程砚认识到——

那人就像是所有人的光。

那么亮。

即便是躲在角落里，没有经历过任何阳光的人，也会被他照亮。

而那束耀眼的光芒，今晚彻底盛放照亮了他。

柔和又温暖。

所以，他不愿去让他知道他是男性。

不知过了多久，耳边歌声停下，磁性撩人的嗓音隔着麦克风清晰地传过来——

“程砚，怎么不说话了？”

听到那人叫自己的名字，程砚双颊边的冷白肌肤蹭地一下就红了起来，抬手揉了揉发烫的耳骨，不自觉颤着音问道：“你是在叫程砚吗？”

“嗯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