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一流回头望去,那个他最初想要去的丈母娘家,府邸上写着“杨宅”。
他只觉得一切都不可想象:“啊,不,我们不是已经……”
嫣知娇声笑道:“方才你怎么那么色眯眯地看我?”
有吗?费一流心想:眯眯是好解释的,毕竟我是近视,看什么都是眯眯眼。
不过,这眯眯前面加了个色……就好比八个零前面加了个一。问题的本质一下子就变了。
“不,我不知道那是你,我是发自内心尊重你的,”费一流连忙转话题道,“你怎么会弹琴呢?我还以为是如烟呢。”
费一流想:怎么能当着嫣知提如烟呢?诶呀,虽然我是这么想的,但我不能说出来呀。哎呀,这真是一坑未填,一坑又入。
“如烟,”嫣知的脸上纯洁无瑕,“我可不要你把我当成过眼云烟一样,我们说好要走一辈子的呢。”
费一流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他感觉自己像个罪人而且是这个世界上罪大恶极的罪人。
因为只有这样十恶不赦的罪人,才会忍心欺骗一个善良的女孩,这个人世间最为罕见、同时也是最为美好的……(恕我辞藻短缺,不知道这个地方该填个什么词,才能用来合理修饰这样的美好。)
嫣知眼睛一闪一闪的:“我知道如烟是谁……”
“啊,你已经知道了,我……”
嫣知的声音很是柔和:“你为什么只想到弹琴的会是一个青楼女子呢?我虽然不算什么大家闺秀,但是琴棋书画,都是自幼耳濡目染的。对了,你还记得那天晚上吹箫吗?”
费一流有些口齿不清:“你是说,吹箫,那天晚上?”
“对呀,”杨嫣知的双眸是那么的清澈,“你忘了?那是一个秋天的黄昏,萤火漫天飞舞,你说要给我吹一首曲子。那是我今生今世听过的最深情的乐章,你真坏,突然从身后抱住了我,说喜欢我身上的那朵白莲。”
嫣知幸福地回忆着,她的眼睛里闪着光:
纵然是哪一个女孩子都受不了那样的甜言蜜语。又何况我们从小长大,情投意合,只是不曾说破罢了。亲朋好友皆知我们是一对鸳鸯,你说,我又怎么会不答应你呢?
你打小同皇上玩耍,按理说有个官职并不难。但你说我父亲是御史,你也要通过科举考试,一级一级考出个所以然来,这样我们的婚事才能得到我父亲发自心底的认可。
还别说,你还真的考上了。
(等等,你希望我考不上还是怎滴?或者你都不相信我有这个实力?)
年纪轻轻就中了进士。天启皇帝很是高兴。
(不应该是你高兴吗?)
没几年,你就被封为了都察院右佥都御史。这个时候你来提亲,倒显得我们家势力了。
嫣知格格地笑着。费一流不忍心打断她,嫣知继续说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