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欣有些生气,她头也不回地向外面走去。
随着“啪”的一声把门带上,钱欣的泪水一下子就下来了。
张三保正在回廊上吸烟,看到钱欣这个样子,忙掐掉了烟:“怎么了?俩个人吵架了?”
钱欣不说话,吸了吸鼻子。
张三保向房间里面看了看,似乎被关上门还能透视进去一样。
他说道:“嫂子你先别急,或许他那酒劲还没下去呢。”
钱欣清了清嗓子,说道:“我知道我做的不对,我不应该用和王五常暧昧来测试他是否心里还有我,可是他也不能一直揪着不放吧。”
“这怎么能测试呢,何况还是和王五常,”张三保道,“想当年,那老五可是和费哥、我,可是就差拜了把子的十兄弟啊。你一进门,打开灯,发现兄弟和老婆上床,除非他是个瞎子,不然甭管是谁也受不了啊。不过如果他是个瞎子,也就不会开灯了。”
钱欣有些生气,她的眉头微蹙,说道:“谁上床了?在你们眼里,我就是那么随便吗?我们就是拉了一下手。”
“诶,明白,”张三保示意钱欣小声点儿,“公共场合。”
这句“公共场合”,似乎不是在说这宾馆的回廊是公共场合;而是在暗自,钱欣和别的男人“拉了一下手”,是在公共场合。
钱欣气消了下去:“之前我说了,我和王五常那不是真的。就是个测验,测验你懂吧?”
“我懂,人之常情,”张三保点点头,“嫂子你先消消气。”
钱欣面露苦笑:“别叫嫂子了,本来就还没有登记。这样下去,看来我和他走不到那天了。”
“那钱欣,你先消消气。”张三保连忙改口。
钱欣瞪了他一眼:“合着你就希望我们俩黄是吧?称呼都改了哈。”
“不是,那不就是抽个空俩人往民政局跑一趟的事嘛,”张三保灵机一动,叫道,“钱欣嫂子,您消消气。”
“什么意思啊?我怎么听起来怎么别扭,他还有个侯欣嫂子啊?嫂子都得编号了,前嫂子后嫂子的,等等,他不会这么快就另寻新欢了吧?”
张三八百口莫辩:“我不是那个意思嘛,那你说,我该怎么叫啊?”
“我就是说着玩的,叫钱欣就好。”钱欣说得很轻松,眉头却依然紧蹙。
“诶,钱欣,你们之间的事我大概也听明白了,”张三保道,“昨天晚上喝酒的时候,提到你们俩的时候,费哥跟我说了……”
“说我什么了?”
“费哥说,你们俩之间,近些天多有些不快。其实就是点鸡毛蒜皮、油盐酱醋的小事儿,结果一怄气,你提起行李箱走掉了。“
钱欣笑了一下,她抿了抿嘴,侧了脸:“我都快忘了我们为什么会吵得那么凶了。”
张三保道:“虽然你们谁也不肯先开口,但我知道,其实你们一直想找个机会,把话给说开,把结给打开了。几天前,你们去医院看王五常的时候,碰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