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欣突然想起来了什么，道：“我想起之前看过的一篇文章，上面每到一个新地方，都应该问一下当地的报警号码，以备不时之需。本地的公安部门是多少号？”

张三保道：“这不需要问的，肯定是110啊。全国不管在哪，打这个号，没错的。”

杨嫣知：“那篇文章我也看过，可是一到实际情况就都忘了。”

王五常对杨嫣知道：“你不需要知道这些繁琐的事情的。有李四邺这样的人在身边，这些事儿哪里用的着你操心？”

听到有人应和“就是”，王五常继续道：“老板娘是一个公司的牌面，负责貌美如花就可以了，至于赚钱、人生危险等等这样的有关经济和安保方面的工作，统统由李四邺一个人一揽子负责到底就可以了。”

李四邺笑道：“老五，你现在也是个老板。等哪家的姑娘做了你那王氏集团的老板娘，一定会被你宠得上吧。”

王五常不以为然地摆摆手，道：“我那是买卖，一个人完全可以忙得过来。要什么老板娘？况且，就算有了老板娘，我也给安排不进去，不比李四邺这样的企业灵活。”

张三保眼睛一转，对王五常道：“你应该要个老板郎。”

大家都笑了。

张三保接着道：“我给公安部门汇报，这里有个叫做王五常的，无耻下流，讲黄段子，严重危害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建设。他们已经同意了，一会就会赶来把王五常抓走，处以拘留。你就待进局子里吧，等过个七七四十九，把你放出来的时候，不定就炼成了火眼金睛了。”

王五常道：“老张你这演技实在是拙劣不堪。而且公安局是行政拘留，最高期限只有15。”

张三保愣了一下，接着道：“那我就向人民法院提起诉讼，请求判处拘留你七七四十九。我记得法律上是有这么一条吧，被害人或者在场亲眼看见的人指认他犯罪的，公安机关可以先行拘留。”

王五常纠正道:“不管是刑事拘留还是司法拘留，都不会达到七七四十九的。”

张三保撇撇嘴：“你这人真没劲，开个玩笑，我们只在乎进没进去，为什么进去，谁管它到底多少。关注的是质变，而不是量变。”

好在大家都有好长时间没有接触过马克思主义哲学了，话题没有陷入有关“质变与量变之间的关系”的大讨论。

王五常对路茗希道：“言归正传，八成是你们那边的房子搞拆迁了吧。还记得七八年前，我们那个地方全城拆，大改造。”

张三保纠正道：“哪有七八年前，也就五六年前的事儿。”

王五常道：“反正就是在咱们毕业了之后不久，久安突然提出要改变城市面貌。整个城里面大拆大建，那会儿走在街道上，感觉像是地震过了一样，到处残垣断壁，裸漏出黄土，废墟一片，一片废墟。”

张三保和王五常你一言我一语，几年前声势浩大的大拆大建，从他们的嘴皮子底下极其轻松地了出来。

张三保道：“你们如果这些年都没回去瞧瞧。现在，现在回去铁定认不出来哪是哪。昨我就回去了一趟，哪哪认不得，我原来记得是个公厕的地方，结果改成了个大饭馆子。倒是晕头转向地在街上碰见了费哥。。”

王五常又把话题引了回来：“拆房子的那个机器一转动起来，整个地面嗡呜振动，脚放在地上都是发麻的。”

“中午睡觉的时候躺在床上，耳边嗡文响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