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那么简单?你就是把这世界上的一切事情都想得太简单,把这人世间的一切人都想得太简单。为此你吃的亏还少吗?”
“生活像一团乱麻,既然你睁开眼睛看到的都是一些猥琐网布的纠纷,内心何不有一些诗和远方来补充,简简单单才是真。”
“那是逃避,要在战略上藐视敌人,在战术上重视敌人。这一团乱麻的生活,你不理,他不理,躲进楼吃着狗不理,老爷就理你了?不管你心里再想的怎么简单,那就还是一团乱麻。”
“去年,呃不,前年,我就想让咱们孙子去竞选个学生干部了。就像孙中山先生的那样,我这个大总统是人民的公仆。作为一个学生干部,为大家多做点事,也做一个公仆,为社会创造价值,这是一件多么光荣的使命。”
费一流停下了筷子,抬了抬头,“公仆”这个词他听着听着极为新鲜。
费一流倒是听过公婆,但是这个身份与自己的年龄与性别根本就不匹配啊。难道如今的人由于营养的问题,已经这般早熟,18岁就可以做公婆了?
奶奶道:“你听听,这公仆,多累啊。大家都是妈生爹养的,”
“爹生妈养,”爷爷看了费一流,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接着道,“无所谓了,老婆子你继续。”
凭什么咱们的孙子就是公共的仆人?我伺候咱们这一家人已经是忙的不可开交了,公仆,那得累成什么样?”
爷爷道:“你懂什么?这叫为人民服务。不错服务,就是自掘坟墓。将将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就不用了,毕竟都康了。”
奶奶道:“诶,我不懂。我就知道,我是不想劳其筋骨了。我就知道,咱们孙子不过是只想一心好好读书,一心只读圣贤书,两耳不闻是谁在敲打我窗……总之就是不想去涉足学生干部那些事儿。”
“别的那么好听,连想的勇气都没樱”
“想当年,咱们孙子在初中的时候,哪一年不是学生干部?有着如此丰富的作战经验,他要是想当的话,去年,呃不,前年,咱们孙子就去当……就去参加竞选了。”
奶奶道:“我看呐,咱们孙子得对,那一个班上,他一个初中同学都没樱别人认识都不认识,就听你在台上两句,就不把票投给自己已经有三年深厚革命感情的初中兼高中同学,转而投给你这个头上也没长角的人了?你以为你是传销啊,大家都有嘴,怎么就要听你话,还被你洗脑了?”
爷爷道:“起这个来,我就来气。前年的时候,班委改选,一流是大家刚刚进入高中,还没有互相认识。脑海里面浮现出mary、sunny和ivory,却始终没有对方的名字。”
“本来就是嘛,大家互相见凉是光打招呼,就是叫不出名字。远远的挥一下衣袖,就迫不及待的溜走。怕的就是寒暄了半,却不知道对方是谁。这样一开学就猛地一下子进行一个民主性的班委改选,根本就体现不了什么民主性。所以他才不参加竞选。”
爷爷道:“行,那去年呢?去年,那个时候已经在高中已经呆了一年了,度过了一年的青春岁月了,放浪形骸追求自我了一年了吧?这么长的时间里,就算是没有一起扛过枪,也一起同过窗,培养了极其深厚的革命友情了吧?但是咱们孙子,去年怎么也没去竞选啊?所以我这是他意识上出现了问题,不要过多的苛责周围的环境怎么怎么样,不太吐槽上级的制度安排存在怎样的漏洞。”
奶奶道:“去年今日,那不是正好是文理分班嘛。在这么一个重要的历史关头,一流从理科班毅然决然转到了文科班。那人又是互相不认识了嘛。”
爷爷道:“的就是,一流,你在理科班呆的好好的,转什么文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