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讯是不正确的。”含混吐出这一句，但焦明见对方不以为然的样子，又补充道：“这涉及很复杂的司法问题，

“算了算了，我不关心这些，有结果第一时间告诉我便好。”胃口不大的艾米丽已经吃完，将碗碟餐具直接传送回下面厨房，整肃表情。“现在和你商量个正事，皮特莱纳见过了吧？”

“上午给我引路的那个？”

“对。感觉如何？”

“我不喜欢男人。”

艾米丽伸手在焦明胳膊上拧了一把。“谁问你这个。”

“好吧，不开玩笑。挺礼貌的少年，实力如何没注意。”

“关于手机项目，我已经想好了，就再折腾一次。但正如你所说，这项目必须保密进行。毕竟我们两个都很忙，初期进度很慢，万一泄露情报被人捷足先登就糟糕了。具体计划也如你所愿，成立研究小组优先，而这个皮特莱纳就是分项研究组的组长人选。”

“如果是这样的话，确实需要谨慎一些。但你问我的感觉……，嘿嘿。”焦明大口咽下食物，苦笑道：“我在‘看人’方面并不擅长。昨晚的格兰杰夫妇可是把我弄得团团转。”

“只是因为你不想动粗而已。”艾米丽提醒道。在意之人这样自贬，她心中也不舒服。

“分辨皮特莱纳的本性，也不能动粗啊。”

“算了不说这些。第一印象过得去就好，以后慢慢接触体会便是。再和你说件事情。我打算收回传送门公司的控制权，但这必然和某些人闹出一些小矛盾，你有什么建议看法？”

“恐怕不止是小矛盾吧？”焦明郑重说道。吞进肚子里的肉，吐出来岂是那么容易。

“别那么紧张。”艾米丽笑道，嘴角的弧度明媚动人。“只要给萨苏副会长的上供的份额不变，他就必然支持我。毕竟这种事大家都看在眼里，高层们谁的名下没有点产业？若不能秉公处理，‘人心’怕是要散掉的。至于那几条七环八环的杂鱼，又何必在意。”

“既然是秉公而论，他们没功劳也有苦劳。我们被困海岛那段时间，毕竟是他们于混乱中稳住了传送门公司。直接踢人滚蛋也有些瑕疵。”

“你怎么替他们说话？”

焦明放下碗筷，尽量诚恳的解释道：“‘物归原主’是道理不错，‘断人财路如同杀人父母’却是更实际的道理。狗急了跳墙，人急了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我只是担心你的安全。”

“那你的意思是？”

“至少过程上温和一点。”焦明抓了抓头发。被一位大美女用期待的目光注视着，只能全力应开动脑筋想办法了。

“比如……比如，哦对了。我们的核心竞争力就是技术，就该扬长避短：以技术为主，阴谋诡计为辅。我们的藤蔓法阵由四条藤蔓拼和而成，每一条藤蔓皆是植入气系水系双天赋者的灵魂碎片而成。考虑到强度问题，我的一条为主，闪鳞和另外两人为辅。

但我们手头有了多余的银色圆环，若是能赠与闪鳞一块，提升其藤蔓的性能，可否设计出新一代更强力的藤蔓法阵？

以此为契机，我们先完成传送门公司技术部门的夺权。只要我动动念头，让哪一个传送门出点问题再简单不过。再以传送门更新换代为理由区域性的施工停运，过程中借人事调动将各部门筛一遍。能剪除羽翼自然好，否则至少也要标记出来。几年之后，最终他们只剩下几个光杆司令的时候，相信会接受一笔补偿金然后滚蛋的。”

艾米丽听得眼中放光，赞道：“好办法！你果然是我最得意的大弟子。”

“您过奖了。”焦明嘿嘿笑，心里却是松口气。总结道：“您携新技术回归，看起来便是把蛋糕做大。并不会给他们带来损失，反而还会有所收益，自然阻力小。然后再分化瓦解，各个击破。完成最终目标。毕竟年轻也是我们的一大优势。在时间的跑道上，何必与一群老头子挣”

心情大好的艾米丽先是奖励额头一吻，然后抱歉谈话让饭菜凉掉，关心询问要不要换一份新的。焦明自然并不在意，风卷残云一般吃完，却也到了交接班时间，赶紧将艾米丽送回隔壁。

沉默者人格和昨天一样，蹭着看了些研究资料和魔法师协会内部的气系魔法知识，这才传送离开，放出疯子人格进行秃鹫组织的工作。而目标三这里，也不得不做出决策。

但另一方面，若能趁此两个王子相争的机会，将绿焰王国搅乱。不仅是一次难得的经验，更可以吸引整个王国联合的注意力，其他区域就可以略微放开手脚的去行动。

而思路回到眼下的问题，一二三究竟选择哪一个？为了确保成功率，是否冒着暴露的风险，进行多线操作，也就是多项选择。

在疯子人格极端少见的沉默中，终于定下方案。重点选择目标三进行操作，顺便对目标二进行隐晦的影响，作为备胎。

待疯子人格将决策公布，已经讨论过的四十三号小组并不意外，齐声赞同。焦明却是字斟句酌的进行最后的努力，试图将人选定在在父子同槽的目标二。

“听你这意思，是想放过那对儿模范夫妇。”疯子人格笑嘻嘻的直接反问。在场众人当然明白这不是在和自己说话，默契的听而不闻。

焦明略作沉默，淡然道：“我只是建议小心行动，顺便考虑下，当你被魔法师协会和其他仇家找上门的时候，我该怎样自辩。”

“哈哈，还辩解个屁，跑路就是了。”疯子人格说着，招呼人手站整齐。宣布开始行动，齐声唱诵诗篇，似乎是誓师大会。

焦明听着诗篇的大意总觉得耳熟，待这群人通用语念过了一遍，居然用荒腔走板的汉语重复起来：

燃我残躯，熊熊圣火，生亦何欢，死亦何苦？为善除恶，惟光明故，喜乐悲愁，皆归尘土。怜我世人，忧患实多！怜我世人，忧患实多！

却是《倚天》中拜火教的口号。

…你这样剽窃可不好。会有版权问题的。…

“那你编一个更带劲儿的出来，黑暗正义的那种。”

…自己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