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鸣清明空雅,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目光,只见长空之上,金白双鹤交颈而戏,紧接着就是漫天飞舞的斑斓花瓣儿从天缓缓落下。
“这也有千把年头没有来过瑕衍宗了,一来还尽弄一些胡里花哨的东西。”
商家也是重视商漾继任宗主之位之事,特意派了一位执事长老过来参会,只是这长老贯彻了商家眼高手低的宗旨,愣是看不上瑕衍宗半点儿东西。
“堂堂一门宗主,不是坐着华而不实的灵宠,就是撒花瓣儿!”那长老声音越说越大,意见也越多,“有那门心思,怎么不去花楼里做花魁!”
一旁白婧婉不悦地皱起了眉头,只听身边的容旻开口道:“前辈莫不是忘了,商家祭典上的杀生之事。”
“呵!记得!你们容家的这群伪君子还嫌弃见血呢!”
“晚辈觉得,瑕衍宗的继任大典,如此之势,比之商家风雅多许。”容旻嘴角依笑,只是口吻之中掩不住的嘲讽,“尤为商家家主更是错背祖训之事,我等还未提及过。”
“也算是给商家留有面子,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前辈何必在此嫌弃人家的雅观呢?”
“你!”商家还是害怕跟着容家书生打嘴牌,瞬间拢着宽袖闭眼不睁,眼不见心不烦。
“呵呵呵……”对桌上的凌馥浓举酒媚笑,“谁不知你这容家小辈爱慕那小贱蹄子!”
“自是在那里为瑕衍宗说话了!”
此话容旻接不得,白婧婉见状,便是卯着得罪人的架势,怼道:“晚辈只知道,凌前辈爱慕瑕衍宗早已飞升的允言仙尊,前年的今时,佩玖还在瑕衍宗捡到前辈的琉璃纸鸢呢!”
“哼!白家就是教你这么与长辈说话的吗!”
白婧婉索性当场撕破脸皮,“晚辈在这里尊称您一声前辈是尊您资历,说句不好听的,晚辈的修为与前辈只差一个台阶。”
“您说话实在是不太重听,若是晚辈气性大一些,连一声前辈都不想叫呢!”
凌馥浓拍着桌子腾地站了起来,一张脸瞬间冷了下来,冲着白婧婉恶狠狠道:“小姑娘要知道修仙界里的规矩,境界上的一层台阶也如高山,攀而不过。”
“千年的修行,我比你多的是在修仙界活下去的手段,你资质再好又怎样?”
“你终归比我少了一个时代。”
容旻插话笑道:“古往今来人才辈出,只不过晚辈见凌前辈身边的弟子,面色发白,六印皆虚。”
“不知,是不是如民间的一句话,蛇鼠为一窝……”
凌馥浓被容旻暗里嘲讽,面子上顿时挂不住了,人都有欺软怕硬的劣根性,只不过,容旻到底修为高于她,自是把矛头针对着白婧婉。
白婧婉被那如蛇的眼神盯得后脊发凉,但一想到这里是商漾的继位大典,身为好友,不能输了敌人的阵势。
正了正脸色道:“前辈,凌家主还在那边看着呢!前辈如此孟浪有失凌家风度!”
“哼!”凌馥浓看也不看脸色发黑的凌家家主,冲着白婧婉威胁道:“你还没有在我面前骄傲的资本,至少在你超越我之前,好好修炼着……”
“凌馥浓!”
凌馥浓懒懒地施舍给了凌家家主一眼,阴阳怪气道:“呆在瑕衍宗哪里都感觉不舒服,应当是水土不服吧,我就先走了。”
白婧婉看着那惹事的人走了,微微的松了一口气,红着脸对着容旻小声道:“多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