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思柔平静无波地看向封玄奕。

封玄奕缓缓抬头，回视她，目光复杂沉郁。

土着们暗自心惊，林姑娘终于要赶走他们了吗？

林思柔没有说话，就这样望着封玄奕。

半晌，封玄奕略微沙哑的声音响起：“你们都出去。”

土着们连忙应是，经过林思柔身旁时，忍不住朝她露出请求的眼神儿。

林思柔视若无睹，走到封玄奕面前。

封玄奕垂目。

林思柔声音浅淡，毫无情绪波动：“你们走吧。”

封玄奕猛地抬眼看她，眸中全是痛苦和懊恼，还带着丝丝祈求。

林思柔面无表情。

良久后，封玄奕的声音更加沙哑：“你就这么在乎他吗？”

不再称呼为小白脸，而是称呼为他。

封玄奕并非为了讨好林思柔，而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叫不出口了。

也许，因为封玄奕不得不承认，荀殷在林思柔心中的分量。封玄奕有种不尊重荀殷，便是不尊重林思柔的感觉。

“是。”林思柔静静道。

封玄奕痛苦难言地看她，“为什么？”

“爱就是爱，没有为什么。”

封玄奕嘴角微微颤抖，还是问出这两日他反复想的问题：“你真的，因为我性格粗豪，所以排斥我？”

这两日，封玄奕思来想去，越想越心惊。难为向来神经大条的他，察觉到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