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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不在追问,只是那手悄悄移了地方,硬实的身体又贴近了几分,“延延,既然你不难受,那咱们在来一次。”
后来,听说慕渊给那个陈员外免了两年的税,才将我们住的这宅子留下。
我将五千两银票交到圆圆手里,“喏,小师兄,这可是你师妹用巨大牺牲换来的,拿好了。”
圆圆接过那银票,道,“我这就给师傅送去。”
我想了想,到底是个不大点的小孩儿,自己路上肯定不安全。
“圆圆,我叫人送你去好不好?”
他却道,“不用不用,我给师傅送的话,她马上就能收到了。”
他径自捏了那张银票,走到一个角落里,双手合十,手中放着那张五千两的银票,口中念念有辞。
我眼看着那银票在他手里燃了起来。
我如今已经认识到银钱的金贵,何况那可是我费了好大劲才弄到手的银票,可不能让这个小孩子说烧就烧了。
我忙跑过去,“圆圆,你---”
他丝毫不理会我,手一松,那银票从他手里脱手而出,一边燃着一边在空中升腾。顷刻间便没了踪影,连点灰也没剩下。
他睁开眼,将手放下,对我道,“好了。”
我目瞪口呆,“这,这就好了?”
他摊摊手,道,“是啊。师傅已经收到了,不过就是嫌你太慢了些。”
我无语。
圆圆又拉起我的手,道,“师妹,护城河边上新开了一家店,专门卖梅穗锭子,咱们去尝尝吧。”
还未待我答应,他就又晃了晃我胳膊,“好不好嘛,师妹。”
“唉,好,好。小师兄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我万没想到,前几日在戏彩庄见过的那个姑娘还是找我来了。
含笑早就没了先前骄傲跋扈的气势,身上的衣衫比之先前在戏彩坊见她时好了不少。虽赶不上宫廷用制,可也算得上是绸缎里的上上品了。
她跪在七王府门前,求见我一面。
可浣浣显然没忘记她上次来时的嚣张,撇撇嘴对我道,“小姐,您不是真的要见她吧。”
“见,为何不见?”
按照我的经验,这八成是生意要来了。
我让她进了府
。花园里,我曾经与慕渊坐过的那处石桌前。池里的荷花已经过了荼靡时候。
我问她,“你可是想好了?这未知的后遗症,你得一个人承受。”
她点点头,“七王妃,我想好了。您动手吧。”
她将身上的首饰一一摘下来,搁在我面前的石桌上。我看着桌子上的那些首饰,突然就想起了我找沈婆斩断情丝的那日。那时,我也如她一般,将身上能摘的都摘了,只求断了情丝。
我看着桌子上为数不多的几件首饰出神,含笑怯怯开口,“七王妃,这是我所有的东西了。其余实在是没有什么能拿来给你的了,我身上,甚至连壶酒钱都没有。若你能帮我,来世我结草衔环定会报答你。”
咦,就连这说辞,也与我差不多。
罢了,上次慕渊给的钱还没花完,我也就不为难她了。
不过我还是好奇,她在云水楼这么多年,别的不说,经过那么多个良宵节,我不信她手里是没有一点积蓄的。
我看着桌子上两只成色普通的耳环,还有零零碎碎的几只发钗,还是问了她一句,“含笑,你在云水楼时日不短了,这些首饰,你平日怕是也看不上眼的吧。”
她苦笑一下,道,“七王妃,你说的没错,这样成色的东西,若是放在以前,我是连正眼都不会瞧一下的。可现在,我的确是除了这些一无所有了。就这些东西,还有我身上的这身衣裳,还都是到了陈府后陈员外给的。”
我一下就想起来那天在戏彩坊,那个书生样公子一掷千金下了赌注,尽数输光后竟将她也拉出来充作赌资。
“那,你与竹黎竹公子---”
看她的神情,我几乎可以肯定,她那情丝里藏着的不是别人,定是竹黎。
八成她从云水楼带出来的那些积蓄也败在了那个竹黎手里。
她不想所,我也不在多问,“既然如此,含笑,你除了情丝后,就好好生活下去吧。”
她听了兀自点点头,似在安慰自己一般,“嗯,其实陈府的生活,比跟在他身边好太多。”
她口中的他,当是竹黎无疑了。
这人的才情和人品,当真是不能相提并论的。他笔下生辉又如何,沾了赌,一样还不是能将一心跟他的女子一把推出来。
我将含笑给的那几件首饰重新放回她手里,她惊讶看着我,“七王妃,我可听说,找你斩情丝,可是都出价不菲的。”
“是,那是以前。如今我不缺吃不缺酒,这钱自然就没那么重要了。你的这几件首饰,还是自己收好吧。”
我以为,自己遇上的诡异之事已经够多了。没想到,还有更加让人惊奇的。
我将刚刚断了情丝的含笑扶起来,再三确认,“含笑,你确定你浑身没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吗?”
她在绕着面前的石桌走了几圈,停下来对我道,“七王妃,我的确是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这胳膊腿儿的与以前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