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府尹大人让咱们抓这个下人来做什么,看他那德性,怕是还没来得及审问出什么有用的消息,就先吓尿裤子了。”
“说的是,这人胆小如鼠,就算知道要紧的事情也经不住吓。”
几人对视一眼,哈哈大笑起来,他们丝毫没有把这次的事情当成要紧的事,反倒是当成了贵人之间私自泄愤的行为。
长孙家主不知道的是,在刘贵被抓走后,他出府去找人的举动也都被探子收入眼底。
“啧啧,不过是带走一个管家而已,这长孙家主的阵仗可真够大的,回去记得让府尹大人查查,只怕这刘贵嘴里还有别样的惊喜呢。”
他们的确没猜错,这刘贵虽然只是长孙家一个不起眼的下人,他知道的事情可是一点也不比主子少。
在经过京兆府衙役的“特殊关照”以后,这刘贵不仅住得比别人差,吃得比别人差,就连受到的严刑拷打都要比别人多上好几倍。
想他一个在长孙府的小管事,怎么着也不至于吃这些苦头,甚至不必打上两天,他就被打的服服帖帖,将自己知道的事情全都吐了出来。
这一次,他没有被关在脏兮兮黑漆漆的牢房里,而是被带到了一个院子进行询问。
虽然摸不清这些牢头的想法,可是他一个做犯人的,又哪有资格去做选择?
“刘贵,还不赶紧将你之前说的事情再重复一遍!”
看着坐在一旁手上拿鞭子的牢头,刘贵条件反射性地哆嗦了一下,一点也不敢停顿的将事情都吐了出来,在这当中,自然不可能只有他狗仗人势的那些事。
“小的后悔呀,小的早知如此,就不该帮着老爷他们在江南之地做那盐铁生意,老爷他们不把账本给我看,可是我也知道老爷做的是大逆不道的事情……”
没有人问他口中的老爷是谁,毕竟大家都知道他是长孙府上的管事,想也知道这件事的幕后之人就是长孙府的家主了。
“那你可知太子对这件事情知不知情?”
听到这个问题,刘贵明显一愣,先前在牢房里的时候,他们从未问过这个问题,那自己要不要说?
一旁的衙役看着他面色犹犹豫豫,不想说实话,将手里的鞭子甩得噼里啪啦作响。
刘贵看到这鞭子,显然是想起了这鞭子打在自己身上的滋味,他一个哆嗦,也不敢犹豫,立刻吐出了实话。
“小的不知道太子殿下知不知情,只是曾经听老爷说过,是时候把东西交给太子殿下了……”
屏风后,穿着常服的皇帝将手里的杯盏捏成了碎片,哪怕鲜血淋漓,他也没有松开的意思。
摄政王看的一阵心疼,伸出手去将自家皇兄的手指一根一根掰开,哪怕碎片割到了自己,也没有停下的意思。
刘贵自然也听到了墙角出发出来的动静,他吓得一个哆嗦,可是看到那里分明是没有人的,正当他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却见屏风后面突然走出了两个人,让他吓得心都停跳了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