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瑜一边说着,一边将严子月的魂魄抓到手里,按了一个镇魂诀,又按回了严子月的身体里。
随后她又对着跌坐在严子月身边的女孩说道:“你从哪来的?”
“我......我本来就住在这里。一个月前他们一家搬了进来,我也没有想过打扰,一直都相安无事。”
“可是有一天,我发现子月她的魂正在一点一点飘散,一看就是中了什么奇怪的邪术,我看她如此可爱,也不忍心,于是便废了些力气帮她稳住了魂,可谁想,这股抽取她魂魄的力量倒是越来越强,我花了全力也只能堪堪维持住。”m
姜瑜听她这么一说,心里大致有了判断,她走到严子月身边,闭上眼睛,指尖划过额头,额上立刻出现一道泛着银光的细仞。
她睁开眼时,朝着严子月的身体细细打量,突然眼光停在了她的手腕上。
被衣服盖住的手腕下正隐隐有黑气溢出,甚至那黑气直直向前,成为一条细线,牢牢牵着严子月的心脏。
姜瑜猛地抓起那条手腕,扯开盖住手腕的衣服,细细的瓶盖大小的手腕上正缠着一根红绳,红绳上坠了一个蚕豆般大小的金色的吊坠。
她伸手一拽,将红绳从腕间拽了下来,红绳一离开严子月,浑身泛起了青色的火,马上就烧成了灰烬。
姜瑜始料未及,在最后一秒翻开了那个吊坠,是常见千手佛像,可额头上却长了两只眼睛,细长的眼睛里半眯着,说不出的轻佻诡异。
只一眼,她就认出了这东西,和许天胜身体里的护身佛牌,一模一样。
姜瑜有些惊讶,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回了临安她又看到了这个东西。
红绳在手中烧成了灰烬,又散落在空中,姜瑜紧拧着眉,朝着呆立在一旁的汪芳问道:“她手腕上的红绳,是从哪里来的?”
汪芳愣了片刻,方才姜瑜背对着她,她完全没看见发生了什么,只愣愣地回道:“什么红绳?”
“严子月手腕上那根。”
“那个红绳。”汪芳恍然大悟地说道:“之前有段时间月月生病了,那个红绳就是月月的奶奶去一个道观里求来的,带上之后倒是突然就好了许多。大师,那个红绳有什么问题吗?”
姜瑜没有回答,只是转身朝向站在墙角一脸小心翼翼的严奶奶,急切地问道:“奶奶,你给严子月带的红绳,是从哪里来的?”
严奶奶嗫嚅着说道:“这......这红绳是我费了好大功夫,从大师那求来的。”
“大师?什么大师?”
“就......就是城西那个道观里的大师,可灵了,我带着月月去求了红绳她身体就好转了,这都是大师的功力,红绳不可能有问题。”
城西的道观?姜瑜想了想,记忆中却是没有任何印象,她打断严奶奶的喃喃自语,追问道:“那个道观,叫什么名字?”
严奶奶一脸紧张地小声答道:“我记得......是叫天庆观。”
天庆观!
姜瑜一脸的惊讶,难道是那个上次找上门来讨要秘术的天庆观?
又怎么会和这种诡异的东西扯上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