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城冷睨着她，“我知道，你是故意在这个时候，提起程然。”

“……”好吧，想用程然激他，让他转身就走这个办法，是行不通了。

陆景城像是会读心术似的，凉着脸，“我今晚要问你的事，不管你怎么打岔，都必须问。我给你十分钟的时间，处理外面的事，然后回来找我。”

他说完，就又拎娃_娃似的，一手开门，一手把她拎了出去，转了半圈，“摆”在走廊里。

夏唯一：“……”

走廊中，沈嘉雁还在昏『迷』中，地上斑斑点点的血痕，其实是化学试剂，可是那视觉效果，就是一个人倒在血泊之中，十分骇人。

像是……她三岁那年，亲眼看到她母亲从高空掉下来，砸到她面前的地上时那样。

沈嘉雁刚才喊得无比凄厉，那尖叫声，应该可以响彻整个海棠居，但没有一个人过来查看。

夏唯一知道，沈嘉雁早就吩咐过家里佣人，不管今晚听到什么，都不要出自己的房间。

这本来是为了算计她，担心她的求救声，被哪个佣人听到，跑上来救了她，才特地下的命令，可现在，却害了沈嘉雁自己。

今晚秦文斌和秦宛宛也都不在家，这样万一出了什么事，他们两人都有不在场证明，很容易就把自己摘出去了。

至于沈嘉雁原本的计划……

夏唯一看了眼，那个一直被自己拎在手上的塑料袋。

地板上这些，都只是化学试剂而已，可沈嘉雁派来的那人，手里拿着的滴血『毛』巾，却应该是真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