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到大在学习上被碾压到现在酒后被无情抛弃,她容易么?
但从某种程度上来看,笙歌还是蛮靠谱的,回家后,父母果然没有说什么,只有沈太太注意到她的衣着换了,问了一句,她随口找了个理由搪塞过去她便没有再多说什么,沈教授更是连她出去的时候穿什么衣服都不记得,她乐得不解释,一头扎进卧室,宿醉头痛还没完全缓解,一沾被窝,她便沉沉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将近午后,沈教授和沈太太下午都有课,沈太太在桌上留了字条,说是饭还温在锅里,让她记得吃。
阿纾心中一阵暖,随便吃了点饭后便去找她的宠物龟了。
乌龟有一对,身子有些壮硕,让她想起皮球,于是两只乌龟的名字就变成皮皮和球球。
想至此,阿纾便有些惭愧,她当初买皮皮和球球的时候它们还半截身子在水里,但被她带回家后,直接就养成了陆地龟。
在缸里看不到它们不说,就连整个客厅都看不见它们的踪影。皮皮和球球刚回来的时候怕生的很,见人就躲,而且是躲到很角落,每次阿纾都要拼命地找,有时候在沙发底下,有时候在冰箱后面,有时候在储藏室内,但是值得庆幸的是,皮皮和球球粘性很好,大部分时间都是在一处的,所以也省了她不少麻烦。
一阵子后,阿纾便知道了它们俩的几个固定阵营,如此一来,便不怎么上心了,而皮皮和球球大多只有觅食的时候才出来,平时很难看到它的踪迹,总而言之,存在感很低,以至于有一次阿纾将他们冷落将近一个月,直到沈太太提醒了一句,她才如梦初醒地在冰箱后面找到蜷缩成一团冬眠的皮皮和球球。
她愧疚不已,查了不少资料,给它们搭了个暖和的窝后,这才觉得良心安了些。
这次,阿纾也是轻车熟路地从沙发底下把皮皮和球球拎了起来,它们看起来还是圆滚滚的,看来她去京都一年,沈教授和沈太太并没有亏待它们,甚至可能比她在的时候还更受宠。
相对于四年前的胆怯,此时的皮皮和球球不再缩头缩脑了,被她揪着尾巴拎起,短短的四肢扑腾着,软绵绵的脖子伸得老长,还趁隙瞪了她一眼。
阿纾忍俊不禁,也不忍心再折腾它们,把两只并排放在沙发上,捏了它们的四肢,兀自开口道:“皮皮、球球,你们知道吗?他回来了。”
对于她口中的那个“他”,皮皮和球球并不兴趣,眼珠子“滴溜溜”地朝四周转了转,见并无危险后,才慢吞吞地伸长脖子在沙发上爬行。
刚爬到沙发边缘,皮皮似乎意识到了危险,又从原路退了回去,战战兢兢的样子让人看着就觉得好没出息!
阿纾伸手把两只抓回原位,固定住,“皮皮和球球小朋友,我已经给过你们一次逃跑机会了,但是由于你们的胆小,错过个这仅有的机会,所以现在必须好好听我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