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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市海昏楼的一间房里,还是坐着那名陈家少爷,几天过去,他还是一如既往地春风拂面,得意洋洋,喝着茶,扇着扇子,很是风度翩翩。
海昏楼里跑进来一个满头大汗的青年人,忙忙地跑到了陈千叶跟前,然后单膝跪下,微微抱拳,气喘吁吁地说:
“少爷,我刚从西市股局回来,已经将少爷给的金元宝全都投注给您的局里了。场间的百姓本来就有不少投给您,经我一举,其他两列几乎没有人排了,都给少爷您下了注。”
陈千叶一挑眉,很是温和地笑到。
“是嘛。父亲跟我说的,今年首榜,肯定是我,绝对不会是两个偏僻地方来的寒酸小子。江家那个,可能还不错,但也不能和我比,就算我不是首榜状元......”
那名属下仍然跪着,大汗淋漓,跟着应和道:
“是,是,他们怎么能跟少爷比。那些百姓下注的越多,那少爷拿到的钱也能越多,无论如何,少爷绝不会有损失。”
陈千叶轻轻地吹着茶盏,把那口热气吹到了属下的脸上。
“走吧,去好好休息休息。”
那名青年人一脸紧张地抬起头,吞了吞口水,颤抖地问:
“少爷,属下既然已经帮少爷做完事,那我就先回去了。
这套衣衫...属下着实不适应,回去脱下,洗净马上还给少爷。”
陈千叶却屏住了笑容,还是拿着茶盏,一脸无波地转过来,望着青年人。
“你帮我做了什么事?”
青年人一愣。
“我,我帮少爷您跑了趟腿,帮您给自己下注。”
“你说什么?我给我自己下注?”
青年人心里一阵恐慌开始弥漫开来了。
“是...是啊。啊不是,不是...”
陈千叶眯着眼,笑着看着青年人,“你觉得,我陈千叶是做这种事的人吗?”
青年人瞪大了眼睛,嘴唇颤抖,但还是极力压着恐慌,强迫自己出声儿。
“不,这是我自己去下的注,不关少爷的事,是我自己下的注...”
“这身衣服,不合身?”
“...是,的确不合身儿。”
“为什么不合身,知道吗?”
“因为这不是我的衣衫,是少爷的......”
“对啊。你偷我的。”
青年人登时表情剧变,马上想站起来,转头逃跑。
身后却已经有两名黑衣人站出来,刀光一闪,青年人居然血溅当场。
陈千叶一脸满意地望着黑衣人,笑着望向他们。
“你们都是我的好恩马。多谢你们了。”
两名黑衣人却眼神冷酷,望着眼前这名玉树临风的翩翩君子,不禁血寒入骨。
他们把这名可怜的青年人抬起来,很快消失在房间里。
陈千叶还是一边喝着茶,一边暗暗地叹息。
“哎,谁让你说我给我自己下注呢。
而且啊,我最讨厌偷我东西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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