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是站在左边的仍旧神采飞扬的穆贯仲;
一个,是站在右边的仍旧敦厚稳重的原天冬。
秋和与江图南都悄悄笑了,有些不好意思地走上前去。
两旁的录子队都没有再开口,只能眼巴巴的看着首榜上的状元和榜眼就这样直直地走向京都两大学宫的代表人。
原天冬很是满意地看着走过来的秋和和江图南,待他们走近,立马热情地伸出了手,拍了拍他们的肩膀。
一旁的穆贯仲虽然脸上也笑意满满,但胡子已经气得翘了起来了。
他看着和两个首榜学子热情拥抱的原天冬,心里气得直痒痒,但却不能改变什么。
毕竟,自己可是两轮抢学生的时候,就已经落于下风了。
两个首榜学子,都明确地表示了自己将会入读田陵,让积极录子游说的穆贯仲受到接二连三的打击。
两个学子却没有想那么多,跟自己即将入读的学宫老师拥抱后,立马又转过来和穆贯仲紧紧地抱了一下。
穆贯仲心里微微缓和,但看着眼前优秀的不行的两个首榜学子,还是十分惋惜,又不住地暗暗感慨道:
“这俩孩子真的是很好的人,开悟早,灵智高,还这么有心,可惜了,都让隔壁老原给抢走咯...”
原天冬在一旁笑眯眯地望着两个举止有礼的准田陵学子,心里开心得意极了,很是满意。
何况,这还有一个孩子,是自家圣人亲自传话人间要好好照顾的呢?
原天冬看着一脸惋惜的穆贯仲,笑了笑,伸出手拍了拍他,安慰着自己的老友:
“老穆啊,也不必太惋惜啦。学子入哪所学宫,那得是看缘分的对不对?缘分未到,自然难成,就别再纠结了嘛。”
穆贯仲“哼”了一声,就是不看原天冬。
“老穆,这不是还有一个学子会去稷下嘛,当时就已经说好了,陈家那个,铁了心得进稷下来着不是?”
穆贯仲还是“哼”了一声,不想理原天冬,所幸走到桌案后面坐着了,眼巴巴地看着他们三人说着话。
原天冬领着两个首榜学子到田陵的桌案前,从桌案后拿出了两个包装极其精美的木盒子,古色古香,上面雕着田陵学宫里多个建筑的纹样,显得十分的精致典雅。
“这是咱们田陵给每一个将入读学宫的学子发的入学盒,里面有很多有意思的东西,算是新生学子的礼物。你们俩既然已经说好来田陵了,今天就先给你们带过来,你们打开,看看喜不喜欢。”
秋和与江图南接过盒子,掂量掂量,发现份量真的还挺重。
一旁的江图南摸着这盒子纹样,却是暗暗称道,
“老师,田陵这可是花了大手笔啊。蜀州银杉木,最近几年真可谓是价值连城,在我们蜀州那儿,都已经算是天价品了。”
原天冬乐呵呵的笑着,端起了桌子上的一个茶壶,“是啊,田陵当然知道此木珍贵,但也并非奢侈所为。
前两年京都里刚好有一批蜀州银杉木运来,是要来藏书楼重建之用的,刚好剩了一些废料,想着这木头本身着实珍贵,也不能浪费。
咱田陵那位苏大师不就因此而“小题大做”,把这些边角料,雕制成极其精美的盒子,送给入读田陵的学子,也着实是一件好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