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新生队伍里冒出来一个大高个儿的头,急匆匆地挤进人群,直接到了秋和与原亭的身边。
“白师兄?”
“师兄!”
白朝歌向两个学弟点点头,转过头来看着那几个闹事挑衅的富家公子,一时间冒起来无名之火:
“你们几个人才刚刚入学宫,便是这么无端挑衅、蓄意争端,这里是稷下学宫,不是你们的家,可以任你们胡作非为!”
白朝歌端着师兄的架势对身前这些矮了自己一截的孩子们训斥着,谁料这几个学子却丝毫不畏惧他的话,而是往前一步,更加恶狠狠且嘲讽地对骂道:
“你个穷酸无比的白家算什么啊,也来趟这趟水?该不会是想学那个穷酸小子攀高枝儿吧,那也不是你这个攀法!”
白朝歌一听,顿时就真的生气了:“你这样的话是跟师兄说的吗!?懂不懂礼数教养啊!”
那几个富家公子一听这话,瞬间骂得更加起兴,而陈千叶在一旁始终安安静静的不讲话,摇着自己的扇子,就那样静静地站着,任由身旁的几个少年讥讽嘲笑。
原亭望见这个场面,冒出来许多无名小火,奶声奶气地继续反驳,却被对面其他的少年更直接地嘲讽,握紧了小拳头,却不知道能做些什么。
新生学子的代领学师们都还未到,膳堂门前一下子多了不少学子看热闹,人群逐渐围城环形,秋和与原亭和他的四个紫衣护卫都在里面,被其他那几个富家公子夹枪带棒地狠狠讽刺了好几回;
原亭身后的紫衣护卫都有些忍不住了,但是对面这几个富家公子,家里皆是新朝贵勋,和陈千叶之父都是当今大司宫的股肱之臣,原家纵然是世袭的大家,但是眼下,却仍然不能奈他几个人如何。
只见场面越发尴尬起来,秋和呆滞,原亭奶声奶气地骂不过,就在原亭当真要发火、让护卫上前之时,人群突然散开来一条小道,道上那人,却是虎头虎脑的杨梅果儿,和一身雪气的林新梨。
“谁敢在这儿胡闹?当大人们都看不见么!”
林新梨带着身后的杨梅果儿走进了人群之中,一声呵斥,顿时将场上还在窃窃私语的学子都给吓得不敢吭声,就连那几个带头为首的富家公子,此时也都悻悻作罢,闭上了嘴,左看右看,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杨梅果儿给林新梨带进来之后,一看见原亭,就直接一蹦一跳地跑去原亭的身边,拍着原亭的背,看着原亭咳嗽不已的样子,担心极了。林新梨走到人群之中,左右望了望,而后踱步来到陈千叶那一伙儿面前,皱着眉,冷冷问道:
“人家可曾得罪你?”
陈千叶不做声,也冷冷地对视着林新梨,眼神里却不知为何,充满着轻蔑。
而旁边那几个富家少爷听见林新梨的话,虽也自知理亏,但却仍然梗着脖子,一副心高气傲、心安理得的模样。
那个一开始被称作黄姑娘的女孩子,此时看见一身雪气、素净清冷的林新梨,脸上写满了不屑与不爽,走上前一步,便是横着脖子要骂人:
“怎么,没有得罪便说不得吗?这样的人,那可是要遭世世代代唾弃的!”
林新梨的目光转向那个女孩子,冷冷的眼神如一道刀剑之光般刺向那个女孩,“黄萱,此处容不得你在此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