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第一次认识白朝歌时,他还是一个跟自己长得差不多高的小男孩,因为家境清寒,不得已一身补丁地来学宫上课,却被一堆纨绔子弟相竟嘲笑,自己看不过,便上去帮了他一把,拿出学姐的身份狠狠地训斥了一番那些调皮学子。
秦山竹记得,那个时候,白朝歌也是满脸通红,只不过看到他充满感激的眼神时,自己还以为他是单纯的感谢而已,不做他想;
所以,秦山竹也没有留意到,自己在膳堂用餐、或者上御体课、以及唯一一堂不悔中堂课时,会经常遇到满脸通红给自己打招呼的白朝歌。
于是秦山竹也没有想到,这个比自己小了三岁的少年会喜欢自己。
秦山竹看着满脸通红的白朝歌,垂下眼眸,又轻轻笑了笑。
自己现在没有这个心情啊。
她抬起手,还给白朝歌手帕,笑了笑:“多谢你,也多谢你们今日安慰我一番。”
白朝歌抬起头,很是真挚地说:“师姐不要再伤心了,也不要经常哭,对身体不好的。”
秦山竹一愣,没想到白朝歌是想说这个。她愣了愣,又笑着点点头,答应了白朝歌。
“好,我不哭了。我便先回去了,明日还有课业。”
她又转过头去看秋和:“秋和,明日秋华大榜就会放出来,你必定是第一名。早日想好你要什么奖励,这可是全学宫城的祭酒都会帮你完成的。”
说完,秦山竹就站了起来,走出了稷下膳堂。白朝歌望着她离去的背影,表情很认真,什么也没说,只是静静地目送秦山竹离去。
江图南拍了一下白朝歌的肩膀,“白师兄,你怎么样?”
白朝歌回过神儿,看着秦山竹吃了几口的饭菜,表情变得有些难受。
秋和却在这时突然开了口:
“小师兄,你有认真听秦师姐刚才说的话吗?”
白朝歌憨憨地抬起头,又用力地点了点头:
“当然了!我听得很认真的。”
秋和摇摇头,说:“我觉得你没有。”
原亭在一旁敲了一下秋和的脑袋,笑嘻嘻地奶声奶气问道:
“难道你觉得有什么特别之处需要留意嘛?”
秋和也用力地点点头,睁大了眼睛看着小师兄:
“她说她和严乐师一刀两断了耶。”
白朝歌挠了挠头,不明其然:
“嗯...所以呢?”
江图南却马上反应过来,看向秋和的眼神里满是意味深长的笑:
“秋和,你开窍了啊?”
秋和却没有理江图南,对着白朝歌继续认真地说:
“既然师姐与严夜弦已无瓜葛,那你自然可以追求秦师姐了啊。”
原亭一下子就笑了出来,拍着秋和的肩膀,哈哈大笑:
“秋和啊秋和,原来你是想说这个!”
白朝歌低头看自己的饭盘,表情也有些害羞而犹豫。但还是抬起头,坚定地点了点头,“好,我会努力的。”
江图南看着白朝歌一脸害羞和坚定,不再打趣他,而是拍了拍秋和的肩膀。
“秋和啊,那你现在知道程苏桃的事儿了吗?”
秋和突然就愣住,想了想,说:“其实...我知道的不太多。”
另外三个人相视一笑,肩膀一搭,合起伙儿来,准备给秋和好好讲一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