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李之行不可置信地将宣纸来回翻转,可看来看去都只有画面上的一只猪头,他身后的家仆也惊讶地对视着。
“这不可能啊!”
“呀!阿祯,你的这位同窗,对待课业好似不太认真啊!”
沈宜楠笑眯眯地指着宣纸上圆滚滚的猪头,
“怎么能在答卷上画自画像呢?”
“噗嗤——”
祁姣捂嘴笑出声,两只黑漆漆的眼睛机灵地转动。
李之行大怒着把答卷扔在地上,站起身,目光狠辣射向沈宜楠。
“是你!是你干的!”
沈宜楠无辜的耸耸肩,“李公子怕是糊涂了,我怎么做到在您的答卷上画猪头呢?”
“李公子怀疑第一次见面的我,倒不如怀疑上一个碰了您答卷的人。”
上一个碰了答卷的人?
李之行根本不用考虑,不就是任泽将这答卷给他的吗?
他将答卷交由自己后,自己一时得意,直接让他领着自己来了祁祯家,根本没打开看。
难道是任泽根本没完成任务,为了那二十两和嫁祸沈宜楠,才故意画了个猪头,还说那些话来蒙蔽自己?
李之行狐疑想着,可看着面前女子清明的大眼,总感觉没那么简单。
他向身后的家仆使了眼色,两人撑起一股狠劲,撸起袖子便走向沈宜楠。
沈宜楠神色不变,目光丝毫不惧。
看着连性格都极为相似的夫妻俩,李之行不由得又升起一股怒气。
花了二十两就买了个猪头,不仅害他平白高兴一场,还遭到几人耻笑!
所以,不管是这个女人还是任泽,他都得好好教训一番!
可突然,一股奇痒之意从腰间传来。
他不由得伸手挠挠,舒缓之感传来,他并未多想。
而沈宜楠看着这一幕,一抹幽光在眼里忽闪而过。
家仆凶神恶煞地走近沈宜楠,后者也已经藏好手术刀,随时准备作战。
可令她出其不意的是,祁祯竟突然挡在了她身前。
沈宜楠护住后面三个小家伙,又看着挡在面前身形高大的祁祯,嘴角不经意地上扬。
“最后说一次,离开。”
祁祯也冷了声音,家仆有些怯他,转头看向李之行。
李之行本不是来找事的,可他平白损失二十两,还受到嘲笑,这白白的侮辱他也不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