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处地面的草很快便被腐蚀成灰,露出下方光秃的地皮。
黑衣人痛苦地嘶吼着,沈宜楠果断地用一剑替他结束了性命。
临死,黑衣人感激地朝她看了一眼,他的喉咙已经被腐蚀,开口的嗓音嘶哑至极。
“沈······”
话落,他断了气。
沈宜楠蹙着眉问祁祯,“可有听清他说了什么?”
祁祯摇摇头,“只听见一个字,‘沈’。”
“我也只听清‘沈’字。”
绪风接话。
沈?
沈宜楠沉吟着:“他是想告诉我们,雇他行凶的人姓沈?”
“有这种可能。”
她朝黑衣人的尸体走进,祁祯叮嘱。
“小心些。”
她点点头,蹲下把住那人的脉。
半晌,她深吸一口气,站起身。
“冲我来的。”
“为何这般说?”
按道理来说,沈宜楠刚崭露头角,不应该会有这般强劲的敌人来此杀她。
他本觉得这群人是冲他来的,所以很疑惑为何沈宜楠会这样说。
“蛊。”
“他中的是蛊。”
“下蛊人估计想杀了我之后直接销毁证据,让任何人都怀疑不到她头上,所以直接催动他体内的蛊,让他死在回去复命的路上。”
她眼神凌厉,看向黑衣人的尸体。
那人为了杀她还真是煞费苦心啊。
“可中蛊同你又有什么关系?”
沈宜楠又呼出一口气,认真看向祁祯。
“还记得祁姣体内的毒吗?”
祁祯点头,他自然记得,祁姣的毒来得匪夷所思,现在还没查明真相。
按理说一个小女孩,能有什么人给她下毒?
不过,祁祯很快知道了答案。
“其实不止祁姣,祁辰祁尧体内都有毒,所以当时我给他们都喝了药。”
“他们体内的是淤毒。”
“源头在我。”
“我体内被下了蛊毒,怀孕时便有,毒素通过胎盘进入他们的身体,所以他们身体里才会带毒。”
“我同黑衣人身上的蛊毒,是同一人养了下的。”
“那人显然很有信心我会在今日死亡,所以迫不及待便杀了黑衣人。”
“蛊?那不是西域的巫术吗?陇南鲜少有人知晓驭蛊之术。”
绪风疑惑地问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