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户人家的共同点便是,在沈母来之前或离开后,家中皆丢失过孩童。
或是家中不受宠的小妾生下的孩子,亦或是大夫人生下的嫡子嫡女。
此招也成功迷惑了将军府的视线,那段日子京都人心惶惶,皆传闻有专程偷孩子的飞贼入了京。
她在京中逗留了些时日,没人怀疑到她一个毫无背景的妇人身上。
再然后,她便回到了荣山沟。
本那人让她离开京都便掐死这个女婴以绝后患的。
可她面对这孩子白嫩无辜的脸,她怎么也下不了手。
她已经诞下一个死胎,已经犯下杀孽,万不可再来一次!
她留下了那个孩子,曾听闻将军想要给嫡小姐取名为沈宜楠,她便理所当然叫了这个名字。
“沈怡,是我替那个死去的孩子取的名字。”
沈母声音沉重,双手紧紧握着拳,突然朝着沈宜楠跪下来。
“小姐,是我鬼迷了心窍。”
她脸埋进手心,低低哭泣着。
沈宜楠冷眼瞧着,倒是没想到,为了偷她一人,将整个京都闹出这般大的动静。
可她又为何听绪风说将军府并非是死了一胎,而是丢了孩子。
这般想着,她也问了出来。
沈母满含愧疚的解释道:“因为夫人身体一向很好,还时常说自己能感觉到肚子里的宝宝很是健康活跃,所以一直不愿意相信自己会诞下死胎,宁肯相信孩子是被那传言中的飞贼偷走了。”
沈宜楠沉吟良久,终究是什么都没说,站起身离去。
沈母跪在地上,看着她的背影,落下几滴清泪。
确实,她强迫沈佳在别人府中做下人也是她赎罪的方法之一。
她年龄大了,没有富人家肯要这样的下人。
她只得这般折磨自己的女儿,认为只有这样,曾经犯过的罪才能减轻些。
她何尝不知道这只是自己强加在沈佳身上的意愿。
但她别无他法。
沈宜楠失魂落魄地从茶楼出来,连一直站在楼下的祁祯也未曾注意到。
一辆马车疾驰而来,她突然被一道大力拽到后面,她茫然地抬头对上祁祯的怒容。
“你疯了吗?想找死是不是!”
他看上去很生气,也很担心自己。
沈宜楠只得无措地绞着手指,声音带着委屈的哭音。
“抱歉。”
她说。
祁祯瞬间没了怒气,他将沈宜楠拥入怀中,声音无奈。
“不是说过了吗,我和孩子们在哪儿哪儿便是你的家,再无关他人。”
“别让那些无关紧要的人来消耗你的情绪,好吗?”
“我不想看见你哭。”
“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