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的沈宜楠有条不紊地看着病,另一边,梦槐回到丽春院中。
她刚关门回到房间内,老鸨便推开了门。
她褪下衣裳,头也未回地慵懒开口,“妈妈下次进房间可要敲门哦。”
老鸨急切地问:“打探到什么了?怎么这般快便回来了?”
“什么也未打探到。”梦槐想起那个奇怪的小少年,轻笑出声,“这单我不接了,妈妈还是另找姐妹去打探吧。”
她话一落,老鸨的面色立马沉了下来。
“你可是我们院的头牌,连你都搞不定?”
“那小少年,可不是普通人呢。”
梦槐褪干净衣裳,毫不避讳地转过身。
当着老鸨的面,她懒懒伸了个懒腰,姣好的身段一览无余。
“若没什么事,女儿便睡觉了。”
她赤脚踏上床,钻进被窝内。
她将秀发铺展开,缩进了被子里,背对着老鸨。
“妈妈出去时记得将门带上。”
说罢,她便疲惫地闭上眼。
老鸨还想说什么,但想到梦槐的性子,最终还是住了嘴。
这个头牌是她一手培养的,最知晓她那性子,若是逼急了,怕是自己也什么都得不到。
她又想到那个神秘人给出的一大笔银子。
看来调查沈南医师这件事要再交给别的姑娘做了。
想通了,她又换了一副嘴脸,笑嘻嘻地冲着梦槐道。
“那你便好好休息,晚上一定是累透了吧。”
梦槐没有回她的话,她又沉了面色,瞪了梦槐裸露在外面的玉背一眼,转身出了屋。
老鸨刚关上门,床上的梦槐便睁开了眼。
她深深叹出一口气。
老鸨对自己无法,不代表她对别的姑娘没有办法。
她知道又有人会被派出去探查那位沈南医师,若没查出个所以然来,怕又是会受到惩罚。
可是,她帮不了她们了,她现在已是自顾不暇。
她轻轻咳嗽几声,压下喉间涌上来的腥甜味。
她真的觉得,就这般结束自己肮脏的一生,其实也好。
日落,沈宜楠送走最后一位病人,她伸着懒腰站起身。
坐了一天了,现在腿都有些发麻。
她活动活动双腿,正准备等一会便去钱掌柜处清算今日的抽成。
外面突然传来慌乱的呼喊声。
“医师!医师救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