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祁祯文庙中有事,先行出去了。
所以来接孩子们的,只沈宜楠一人。
她浑身低气压,带着孩子们走进书院。
课室中的孩子已经走尽,夫子还在收拾桌面上的纸张。
见到沈宜楠沉着脸进来,便猜到对方是来兴师问罪的。
只是他没想到,三个孩子的阿娘竟如此年轻漂亮。
“陈夫子应当知晓我找你所为何事吧?”
陈夫子看了看她怀中缩着头的祁尧,轻笑着想去拉,却被他恐惧地躲开。
陈夫子的手僵在空中,眼中有一瞬的羞恼。
“我自知晓,不过是些小孩子家的争闹,沈姑娘不必动怒,既决定将孩子送到书院来,便是少不了磕碰的。”
他一副理所应当的模样,还笑眯眯地想去摸祁尧的头。
“对不对阿尧,同窗间的玩笑而已,怎么就生气了?”
沈宜楠看出了祁尧的不愿,一把将陈夫子的手截住。
这夫子话里话外都是在说祁尧小题大做的不是,对于今日之事却没有任何解释。
“是吗?”
沈宜楠眼神冰冷,
“小打小闹我阿尧的手为何伤了?”
陈夫子立马无奈地解释:“今日我一出去便看到祁尧在咬杨丘的脸,杨丘脸上牙印明显,若我不责罚祁尧,恐怕难以服众。”
“那夫子便可以不问缘由地责打吗?杨丘骂人在先,不责打祁尧无法服众,难道不责问杨丘就可以服众?”
沈宜楠保持着最后的冷静,问道。
而陈夫子却摇摇头,反而做出一副被冤枉的无辜样。
“沈姑娘误会啊!不说课堂上无人为祁尧作证,就说那杨丘,你可知晓他是谁家的孩子?他可是杨家杨逊的孩子!”
陈夫子一脸为他们着想的模样,漫不经心地叹着气。
“杨逊家中从商,姐姐是知府的正牌夫人,哥哥在军营可是铁头王柏山手底下的兵,在嘉安府无人敢惹,这也是他脾气暴躁,及其护短的原因!”
“所以,我打祁尧也是不得已而为之,若我不如此做,杨逊看到自己儿子的惨样,我们落桐书院,还有祁尧,都不会有好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