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南禹惊喜不已,娘现在清醒的时日越来越少,好几次就算醒过来也完全不能说话,更不能如此清晰地叫他的名字。
“小声些。”
沈宜楠抱着手走到门口,仔细听着门外的动静,让母子俩人有短暂的说话时间。
直到听到门外声音响起,沈宜楠拔掉夫人身上的银针,阻断他们的话。
“有人来了,现在开始听我的。”
万南禹虽万分不舍,可也不得不相信沈宜楠的能力。
“嗯!”
丫鬟端着热水进来,看到沈宜楠依旧是一副焦虑的模样,心中的大石头总算放了下来。
“将夫人腿上的草药擦掉吧。”
沈宜楠这般说着,丫鬟立马如临大敌,紧张地反驳着。
“不可!”
她的反应过于剧烈,引得沈宜楠和万南禹都看了过去。
丫鬟立马压下慌乱,强挤出一抹笑容。
“这是郝大夫上次开的药,说是每日都需要敷上,以免夫人疼痛难忍。”
“我担心若是擦掉,夫人会······”
她接下来的话没说出口,但是两人都听懂她话中的意思。
“是郝大夫开的药?”
万南禹问道。
“是的,郝大夫乃京都最有声望的医师。”
丫鬟这般说着,小心翼翼地抬头看了一眼沈宜楠。
看她紧张得小嘴都发白,沈宜楠当即冲她一笑。
“既然是如此有名的大夫给开的,那便不擦了,毕竟,若真像姑娘说的那般,那不是让夫人白白承受了痛苦?”
沈宜楠笑容温和,语气亲切,明什么都没有,却还是让丫鬟感觉到她话中一丝的怪异。
但看到万南禹已经点了头,她也松了一口气。
“医师能理解自然是好的,那医师有什么法子可以救我们夫人的吗?”
对上丫鬟期待却又隐含着试探的表情,沈宜楠苦笑着摇摇头。
“夫人的病实在复杂,恕我愚钝,医术不精。”
丫鬟失落地垂下了头,万南禹也没有说话。
“既如此,我便先行离开了。”
万南禹将沈宜楠送出院子,正好遇上赶来的万浩气和管家。
“爹,你今日不是进京面圣吗?怎突然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