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有沈宜楠将事实点出来,他始终不愿相信。
“如何才能救我娘?”
“简单也不简单,首先停止敷用夫人腿上的草药,开药的医师应该也是受到了你们丞相府的贿赂,这等害人的事情都做的出来。”
万南禹的拳头紧了紧,良久才从喉间挤出一个,“好。”
“我开给你的药方,一日两次熬给夫人饮用,身子会渐渐好起来。”
“若是有机会,来尚书府找随云,便说找沈南医师,他会转告给我,届时我秘密到丞相府施针,夫人会好得更快些。”
“我给夫人开的都是极其温和的药方,所以需要的是缓慢的调养,并非几日能成,在这期间,最重要的便是不要被任何人发现。”
“不然你所有的努力都会功亏一篑,在没有敌过你爹的能力之前,万不可让他们知晓你在救夫人。”
“你爹这般周密部署,花这么多时间和精力想要你娘神不知鬼不觉地离世,背后必然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你们一旦撕破脸皮,可不敢保证他会用什么方法对你。”
毕竟都能杀害自己的妻子,所以谁也不敢保证会不会做出别的什么事来。
万南禹沉重地点了点头,能不能救回娘,只在他了。
“那诊金呢?”
“十两银子即可。”
像是听到什么惊人的消息,万南禹瞪大了眼。
“沈医师说少了些吧。”
京都最低等的医馆才差不多是这个价格,沈医师医术高明,看病怎么也是百两起步的。
他从小到大,还从未看过这般便宜的病。
谁料,沈宜楠却道。
“我治病是根据病人病症和药方收该收的诊金,并非根据病人的家世来收取银钱。”
而且这个病人她只负责嘴上嘚吧几句,写个药方子,偶尔再去针灸一次,完全不耗时也不耗力。
所以,这般收取费用是合理的。
除非遇到贪官看病,她才尽可能往高了收咧。
“对了,还有一个不情之请。”
万南禹正敬佩着沈宜楠的气节,听此立马回应:“医师但说无妨。”
“公子身边若有需要看病之人,可以替我引荐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