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宜楠不耐烦地厉声呵斥,那人不甘却还是听话地闭上了嘴。
包扎完,她又检查了其他人的状况。
“冲动易怒对身体不好,收敛些脾性。”
那人显然不服气沈宜楠的话。
“刚才沈小姐已经说过了,你是何人?何故来此当马后炮,占了别人的劳动成果?”
可沈宜楠冷笑一声,指着旁边看上去极为普通的花。
“那你的沈小姐有没有告诉你,你冲动易怒是因为这四方榴花的缘故?”
那人蹙着眉,看向一旁簇簇的白色小花。
“你在说什么啊?什么榴花,这只是沈小姐前几日沿路摘的野花而已,是给我们改善心情用的!”
“你到底是何人,为何处处针对沈小姐?你可知沈小姐是小将军的妹妹,而这整个兵营都是小将军的手下,你胆敢如此侮辱沈小姐,小心小将军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沈宜楠翻了个白眼。
“若你们不想治病,大可以不听我的,四方榴花本身对人无害,但是接触到它的花粉,便不好说了。”
“那照你这么说,我们都在一个屋子里,那我们也应该脾气暴躁啊!为何我们都没事?”
王伯也不满地问道,只以为这个年轻的少年是在胡乱说。
“那是因为你们没吃过清神药。”
“什,什么清神药?”
其他人不明所以,只有男子脸色一变。
“你怎知晓我吃了清神药?”
沈宜楠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将桌面上的花从窗外扔了出去。
“诶!那可是沈小姐辛辛苦苦摘来的……”
“清神药中有一味白玉花,和四方榴花相对,所以你闻了才会不受控地暴戾。”
沈宜楠转过头,眼神凌厉地看向男子。
“若你想活命,那就得听我的。”
男子被她眼中的严肃怔住,偏头看到从门口进来的小将军,仿佛找到了救兵。
“小将军,您看这人,莫名其妙地出现在这里,还污蔑沈小姐,说一大堆听不懂的话。”
“就是啊小将军,沈小姐刚包扎好她就拆开重包来邀功。”
“沈小姐刚说我手臂不易活动,这少年却说应该活动活动手指,我到底该听谁的啊?”
沈宜绍走至沈宜楠身旁,语气和动作已经说明了一切。
“听她的。”
“这是我营中军医,这些治病的事自然是听她的。”
沈宜绍的声音理所当然,看着一众人吃惊的表情。
“那沈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