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宜楠看出他的想法,虽没有别的意见,但还是要提点一句。
“不过这温室最是‘娇贵’,温度高一些低一些都可能导致作物无法存活,我也是多亏有了这位花农,他养花多年,对温度的掌控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所以才能将我这些花照顾好。”
话落,她看向旁边一脸懵的花农,后者立马反应过来,用力点着头。
“是啊!我家三代从农,这也许是自带的天赋,嘿嘿嘿。”
他傻乐着点点头,怀平也表示理解。
毕竟这个法子若是真如此简单,那便是世间之幸了。
“若是你想尝试,不妨先试着如何将棚内的温度保持在恒定的状态,或是,也有什么可以测试温度是否合适的人或者东西。”
“若是这个解决了,那温室也可顺利构造了。”
沈宜楠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最终,怀平只能沉思着点点头。
他离开前,向沈宜楠讨了一朵花。
“我想带给别人瞧瞧。”
怀平离开后,沈宜楠对花农道。
“以后任何人问起,你都可以将这温室大棚的法子告诉他,但是炉子的真实作用,万不可提起,就如我刚才那般说便好。”
花农慎重地点点头,朝着沈宜楠鞠一躬。
“东家,你真是大慈大悲的活菩萨,您此举必然会给天下农户予帮助,也会给您自己带来福报的!”
花农也是农民,自然知晓气候对于农户的影响有多大,有时候光是一场暴雨便可以毁掉幸苦劳作一年的成果。
沈宜楠摆摆手,其实,她也没那么伟大。
一,她确实想将这个法子告诉他人,若是别人能成功,将农业发展得越来越好自然是她希望的。
二,她也是为了保护花农和自己这片地,有人眼红起来可不会遵从什么仁义道德,将法子扩散出去也能分散那些人的注意力。
沈宜楠离开后去了一趟谢词的土地,却没有遇上他本人。
不会是还在京都没有回来吧?
她刚要离开秧名,身后突然传来叫喊的声音。
“东家!东家等等!”
回过头就看见花农急切地朝她跑来,气喘吁吁地在她面前站定。
“刚才,刚才那个男子又回来了,他说,他说······”
沈宜楠回到家中,孩子们刚从书房出来。
下午孩子们拉着要让祁祯讲功课,他这才没跟着沈宜楠去秧名。
不然以他的脾气,沈宜楠这次回来又要遭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