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有些意外,沈南,你与我想象的不同,我还以为你至少会问问沈乔幽说的事情。”
“我的确好奇,但也知晓那是家事。”
“以后是要共事的,所以即便告诉你也没关系。”
沈宜绍有些无所谓地耸耸肩。
沈宜楠确实好奇,也只好洗耳恭听了。
“沈乔幽是我庶妹,是将军府唯一的女儿,你应该很好奇为何我和宜玮都不喜她吧。”
沈宜楠点点头,继续听他说道。
“其余的都只是孩童间的摩擦,沈乔幽从小便是一个功利心强的女子,不达目的不罢休,这也都怪她那位野心极重的姨娘所赐。”
“至于刚才宜玮说的话,则是近十年前发生的事了。”
那会连最大的沈宜绍也才十岁,但却对那件事记忆犹新。
很简单,姨娘失足掉进水里,因府中下人和侍卫全被派出,无人及时救出,所以溺毙池中。
“此事说小也小,不过一个不受宠的姨娘,说大倒也大,那女人唯一的亲人为救父亲而死,临终才将女人托付给父亲。”
“若父亲不能妥善处理,势必会寒了一众将士的心。”
所以沈晋安找到当时唯二的目击证人。
沈乔幽和沈宜玮。
沈宜玮说自己并未看清事情是如何发生的,可沈乔幽却惊魂未定,说看到沈宜玮将姨娘推了下去。
“宜玮没有任何有力证据,当时他和沈乔幽已经不合,事情发生的地方在姨娘院中,宜玮从小就是犟脾气,不可能无缘无故去到那儿。”
所以沈宜玮就成了唯一的嫌疑人。
沈宜绍叹出一口气,仿佛又看到了那日的惨状。
“宜玮被爹打至下身血肉模糊,却只说是姨娘叫他去院中,别的什么都没做。”
“可爹觉得,对于这么一个时常对自己女儿冷嘲热讽的人,姨娘怎么可能叫他去自己院里?”
“爹是个死脑筋,在他心中,娘排第一,将士们排在第二,我们只是第三第四,他太着急要给将士们一个答复了。”
说到这儿,沈宜绍的声音微微带着嘲弄。
“着急到连自己亲儿子的话都不相信。”
而母亲也因此跟他发了好大的脾气,也是自此以后,母亲常常在悟禅寺中小住。
“唯有我相信我的弟弟,宜玮性格暴躁古怪,可也不会说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