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是在等着吩咐,管家问了个话说是有些官员给的银票太大,来请示宋长羡,是不是按说好的规矩回两倍的礼。
还有的侍卫是因为要戒严全部的街道,在等宋长羡,要戒严多少,是从阮家一直到这边王府吗?
而几个官员是以高章为首的,在等宋长羡的话,他们这些人是不是要跟随这位准新郎一起去迎亲。
宋长羡在干嘛?
他在一笔一划地画着一个窗花,红色的纸张在他的手下铺开。
他的动作娴熟,若行云流水,神态专注,众人有些发呆。
他们的王爷是真的好看,可是这个窗花就不能让别人画吗?哪里需要他亲自动手,嗯,他就亲自动手了,直到还有一刻钟的时候,他才把最后一笔画完。
一一吩咐了这些人该如何做。
吩咐管家:“来一万两就给回二万。”众人咋舌。
“你们几个都与我去接亲。”回复官员的。
又看向侍卫:“戒严自然是从阮家到王府。”众人一哄而散,羡王亲自动手更衣,穿上了大红的喜袍,正了正衣冠往大门外走去。
所以,威风凛凛,又风流倜傥的羡王骑上了高头大马,一路往阮家过去,后面不少身穿官服的官员一路骑马或者坐轿跟随。
这对于许多人来说,都是一道风景线。
街道两边站满了行人,做生意的还是路过的,都停了下来。
对于他们来说,想不停下来也不行。
主要是街道被戒严了,想走你就绕道,不绕道可以,你就等着。
活脱脱的霸王做派,可又没人敢去理论。
知道的,不知道的,一条街上的很快都知道了。
阮清辞是被羡王牵着走向轿子的,她头上披着的是大红色的盖头,这人倒是很体贴,走的不快。
只是头盖下的手环不停地和阮清辞在斗嘴。
手环幸灾乐祸:“你那超级可爱的暖男哥哥要是回来知道了你嫁人了,你就惨了。”
“怎么会,过了这阵风头,我肯定是要到休书了,到时候我提前跑回阮家,我哥哥他自然消了气。”
“啧啧,你就天真吧,这年头被休书送回来的人,还能嫁的出去吗?”
“必须能呀,再说了,我也没想过结婚,现在这个年岁才十六岁不到,真是太早了,我可是要逍遥几年,遇到合适的再谈个恋爱啥的。”
“得,你看着吧,我总有一种预感,就是你能拿到休书的可能性不大。”手环口气严肃地说。
“小心轿杆。”宋长羡伸手把她抱起来,跨过了轿杆。
阮清辞还发懵的情况下,这人已经完成了一轮公主抱,只是他的速度够快,她眨眼就被放进了轿子。
这人临出去的时候,在她耳边低笑着说:“不急,你等会到府里就看到我了。”
阮清辞:“.....”急什么,她走的很急吗?还有,这人笑什么,那笑声怎么听得春心荡漾的。
不行,他今天要是来真的,她会努力地让他知道啥叫疼痛十八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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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阮家到王府,其实路不算短。
若是按照骑马的速度,至少也是需要一刻钟的,但是,羡王骑在马上极为悠闲,悠闲到几乎是没办法让人明白,他是不是故意的。
嗯,了解他的人都摸不透他的心思。
这个时候,阮清辞坐在轿子内,其实并不能表现的多紧张了。
既来之则安之一向是她的信条。
故而,她偷偷地掀开了红盖头,从轿子的缝隙里看向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