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个侍卫大着胆子喊:“公子,大帅叫你!”
大账内一阵女子的惊呼声,和悉悉索索穿衣服的声音,半天,安蔺才从大帐内走了出来,衣冠还有些不整。
“我爹没事叫我干嘛?他不是在布置如何攻城吗?”安蔺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踢了侍卫一脚。
侍卫:“大帅接到了太后的一道懿旨。”
“哦,那死老太婆什么懿旨,她又不是什么太后了。”安蔺骂骂咧咧地往安凤山的大帐走去。
“回禀公子,旨意是说要封公主殿下腹内的孩子为陈国的皇储。”
安蔺脚步一顿:“陈国的皇储有屁用,她儿子还是宋国的皇帝来,都被人干下来了,还不是要靠我爹的大军!”
“是!公子说的对!”侍卫唯唯诺诺。
安蔺抬脚走进了安凤山的大帐。
安凤山冷着脸,看了一眼他不整的衣冠:“蠢货!你又在账内胡闹了!”
“没有,爹,我刚才打了个瞌睡,来的匆忙!”安蔺信口胡说。
安凤山冷哼:“我警告过你,这大军内不许有女人,若是让我发现你私藏了女人,仔细我扒了你的皮!”
“没有,怎么可能?我昨晚还熬夜看军事地图了,爹,我和你说,我看了,朝北城只有这个城门能攻打,其他的方向都是天险呀!”
几个副将闻言想笑,生生地忍住了,安凤山的脸色铁青,他猛地拍一下面前的几案:“够了,这是需要看军事地图的吗?我不是早就在全部大军面前讲过这事!”
“啊!哦,我当时可能不在,爹,你不知道,我还负责调度后面的粮草吗?陈国那十六个城,粮草大约都不多了,最近粮草来的不多呀!”
“蠢货!就算有,他们也不会给,你不知道郁东叛逃,那些老臣都回陈国的都城了嘛?有了那些老不死地在掺和,粮草能供应及时才怪!”
“是,爹,你不要派人给那些老不死地给干掉吗?”
“哼,且让他们嚣张些时日,现在我们拿下朝北城再说,到时候就有粮草了,你听着,你和长真公主的孩子被封为皇储,这件事可喜可贺,你给长真公主写一封回信,就说为父和全部大军都很欣慰。”
“我说爹,这有什么好欣慰的,我们把宋国打下来,您可以做皇帝的呀,何必要等我儿子生出来!”安蔺嘟囔到。
“混账!这话休要乱说!”
安蔺:“爹,功劳都是我们的,当年宋国的先皇,他也是靠武力征服的天下呀,爹你也可以的,你何必要屈居与他人呢?”
安凤山挥手:“滚出去!”
安蔺哼了哼往外走。
“站住,记得给长真公主写信!”
安蔺哼了哼没回话,走了出去。
副将小心翼翼道:“大帅,您这样和他说,公子未必能懂的。”
安凤山:“哎,他还是没受过罪,也没遭受过挫折,书读的又不多,哪来的见识,宋国的先皇那也是有根基的,他本来就是宋国的皇帝,一统天下虽然靠的是武力,那也是有根基的,我们现在并没有正统的名声。”
“大帅!要这么说,推算到他们的先皇先皇的上头,谁还不是靠武力打的天下,小公子说的也未必没道理!”
安凤山摇头:“现在还不行,我这么多军士也是要张口吃饭的,军粮必须有供应,我们还不能和陈国掰脸。”
“好吧,大帅考虑的长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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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
外面的天空烧起晚霞,朝北城头上出现了一排乐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