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白可卿依旧不敢直视敏，每次吃饭都低着头，经过敏时候也低着头，活像初次盗窃的偷。

让敏有些忍俊不禁，连同她将事情简单描述给电话那头的马晔阳，都无奈含笑摇头。

马晔阳劝敏：“别怪她了！老林的死对她打击也不，也够她内疚一辈子。你再怨她，她真要抬不起头。”

敏沉下笑，认真：“我哪有资格怨她，林先生的选择谁都控制不了，她也一样！”

“你明白就好！”

敏深吸口气，问：“少爷你真要她陪着林先生？”

马晔阳亦沉下笑：“老林为她的一切，不能白白的付出”

“可是…”

“她现在在做什么？”

“…白姐现在在溪边坐着…发呆！”

“你去跟她聊聊！别让她一个人呆着”他又：“我后晚上回来！”

敏嗯了声又好奇问：“少年你确定她会心甘情愿离开莫先生吗？”

“嗯！”

敏来到溪边，远远的就看到白可卿怅然阴郁的对着溪水发呆，她心有触动。

都是可怜人呐！

白可卿余光看到她靠近，要起身。

敏忙劝：“白姐你不用这样，我真的没有怪你了，你跟林先生都是可怜人也都是被命运捉弄的受害者。要林先生的死对别人造成的影响，我想你应该比谁都煎熬，既然你都这么难熬了，我又何必加一把火呢！况且，林先生不会希望你因为他受到委屈和伤害。所以白姐你以后真的不用这样自责。尤其，我不是林先生的谁，论资格都论不上。放心吧！白姐，不管怎么样，我都记得在莫宅，你照顾我的日子，我还知道我被莫少爷关起来是你替我求的情。我知道你是好人！”

白可卿潸然笑了笑，听完心暖了许多，但那块愧疚积成的石头依旧重重的压在她心口，沉沉浮浮的，永不止息。

“对了”敏从口袋里掏出手机，边：“少爷可以给你打个电话给莫先生！”

“……”白可卿困『惑』接过手机，狐疑的看她。

敏：“打吧！不过少爷只让你打给莫擎苍，如果是别人接的电话，你要立即挂掉。”

“……”白可卿心里一咯噔，马晔阳没有要放她的意思，而是想让她确认什么！？

那些愧疚和自责此刻抛之脑后，她捏着手机，心口狂跳。

她紧张问敏：“他真的忘了我吗？”

敏：“我不太清楚，少爷不让我打听那边的消息，应该是怕我偷偷告诉你。他刚才就只让我给你机会跟莫擎苍通话。”

白可卿咬牙，快速拨了莫擎苍的电话，点确定拨叫的按钮时，手不禁抖了起来。

好一会，她才缓过劲儿，成功拨了出去。

那头的铃声响了很久。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她莫名觉得这道往日异常熟悉的手机嘟嘟声特别的陌生和冰冷。

紧接而来的是，同样陌生和冰冷的男声。

“喂，你好！”

“…莫，莫擎苍？”

“我不是，你…”接电话的是司徒冽。

“莫擎苍，你怎么可以忘了我，我是瑞秋啊！”白可卿捏着手机，情绪忽激动起来，神情焦躁。

一旁的敏皱眉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