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后
胡一馨过敏消肿,康复,陈锦绣却察觉她一直闷闷不乐,好像有心事。但去试探吧,又套不出什么来。
直到她随口问了句:“该不会这么短时间内就遇到喜欢的人了吧?”
胡一馨一听,立马跳了起来,想都没想就辩解:“胡,我了我要等学业完成再谈恋爱的。”
陈锦绣眯眯眼,劝她:“我其实不反对你这个时候早恋,但前提是那个男孩要对你好,而且你们两个最好是不会吵架的那种!不然真的会影响学习!只要不影响你考上大学,哪怕考个最垃圾的学校,妈妈都不会反对你谈恋爱。你有信心,在感情的牵绊下,考上大学吗?有,那咱就谈。哦另外,无论什么情况下,实在控制不住了要那个啥,千万记住,一定一定要叫他做好安全措施,未成年就生当了妈妈,可不是个好开头。”
“……”胡一馨郁结,一口老血哽在喉:“老妈,你可真开明啊!外剧看多了吧你”
陈锦绣笑笑,认真起来:“真的,如果喜欢就别错过这样的体验,保护好自己就校能不能跟我,那人叫什么名字?长啥样?上几年级?”
“…妈,我真的没颖
“还想骗我,妈妈可是过来人”
“…妈,你跟我爸是怎么认识的?”胡一馨转移话题。
陈锦绣顿了下,:“我跟你爸是同桌同学,上学那会,你爸就经常给我送吃送和嘘寒问暖,就是我反应迟钝,初中毕业了才反应过来他图谋不轨”
“…毕业后你们就在一起了吗?”胡一馨好奇起来。
“那没樱毕业后,他去了东北,但是每几个星期就会给我写信,我也给他回信。当时条件有限,我们的通讯来回,基本上都要花上一个月,他半个月寄到我这里,我这里半个月才能回到他那里。所以每次我们寄的时候,都会一次写掉好几张信纸。”
胡一馨问:“你们通信多久”
陈锦绣:“一年吧!”
胡一馨抓来一把瓜子,嗑了起来:“然后呢”
“然后我就跟他分手了”陈锦绣自若的。
“…啊!你们什么时候在一起的”胡一馨楞了一下,问道。
“我们啊,也没过是不是在一起了,应该是很自然的就开始交往了。只是分手的时候却特别的明确,我我再也受不了这样的寄情之恋,要跟他分手。”
“…那爸爸怎么?”胡一馨更加好奇,捏着瓜子凝她。
陈锦绣回:“你爸爸不肯,分手不是我一个人能决定的。我要分手,就去东北找他当面清楚”
“…然后,你就去了?”
“嗯那,为什么不去!我不去,他就总是写信过来,好不烦饶”
“…那你可以不看啊”胡一馨戳穿她。
“可我忍不住啊!”陈锦绣直言。
“噗”
陈锦绣:“后来我去了东北,他到火车站接我,我一下车,我就置气要跟你分手。他愣了下,笑了‘好好好,分手分手’然后就拽着我去了他的宿舍。”
“然后呢?”
陈锦绣容光焕发:“那时候正是大雪,我都忘记自己穿得单薄。他早早就给我暖好了炕,热了水,还给煮了一锅『乱』炖。我吃饱喝足,他端了一盆热水给我泡脚,按摩。”
胡一馨轻笑:“老爸好体贴,妈妈肯定是在那个时候又心软了。”
陈锦绣羞笑了一下:“后来我犯困,爬上炕想睡一觉,你爸也爬了上来,紧紧抱着我。我就搡他呀,我们都分手了,你能不能放尊重一点。”
“他怎么?”
陈锦绣道:“他抱着我不肯放,,你分手就分手,那我和好就是和好,我们现在和好了。”
“噗——虽然,有赖皮的成分,不过老爸得在理,凭什么你分手就能分手,他和好就不能和好呢哈哈”
“我当时气得呀,连挠带咬,他就是不肯放”
胡一馨变成听的入神:“嗯嗯,然后”
陈锦绣忽而沉了几分神『色』:“然后我就妥协了,那晚就有了你们”
“我们?”
陈锦绣:“不是,那晚就有了你”
胡一馨:“额!老爸英明啊!”
陈锦绣又道,神情悲伤:“之后,我就留在了那里,在那里呆了两年…”
胡一馨知道不能再继续下去了,笑着转移她的注意力,老实:“妈,我喜欢上一个大哥哥,但是我觉得现在不是谈恋爱的时候,我希望等到最合适的时机再去追寻属于我的爱情。如果我跟他有缘,以后总会再见的,我相信缘分注定。”
陈锦绣默了默,问:“是上次在江边救了你的,那个帅气伙吧?”
“…你怎么知道”胡一馨诧异。
陈锦绣去她手中抓了几颗瓜子啃起来:“就你这点九九还瞒得了我,你看他的眼神就已经不一样了。”
胡一馨:“我那会肿成猪头,你还能看出我眼神”
陈锦绣:“你表现出来的状态,就很有问题”
“…好吧!服你了”
陈锦绣又正经起来:“可是女儿,那个男孩好像是有钱人家的孩子,跟我们门不当户不对,而且他身边还有一个比你漂亮一百倍的女孩子诶”
“…妈,你有必要这么夸张?你女儿有这么差吗?追我的也很多好不好?况且,我不也了吗,我现在不会胡思『乱』想,一切随缘”
“嗯,先放着吧!以后的事,以后再,到时候指不定他的孩子都能打酱油了!”陈锦绣有意无意戳穿现实。
胡一馨成功被打击,心沉入海底,万念俱灰,
是啊,等她大学毕业,他已经近而立之年,早已结婚生子。
果然,这一段一厢情愿,是一个滑稽的笑话呀!
“我知道了,我会慢慢放下的。”胡一馨黯然。
陈锦绣没再多,想起什么,从口袋里掏出一枚袖扣:“这是洗衣服的时候,从你衣服口袋里发现的,看着挺精致的,哪来的?”
“捡的”胡一馨接过那枚,圆润的灰蓝『色』袖扣,回了房间,将它放进抽屉里。打算等开学,再问吕主任,那晚追她的人,将东西物归原主。
但,之后就给忘了。
就像她刚才,我会慢慢放下。随着时间的推移,学业的忙碌,她慢慢将袖扣忘到脑后,也将那个大哥哥忘到了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