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钟来了,他担心被孟相君发现行踪,我就没告诉你妈妈。”
“江大哥他来杭州了?什么时候的事?”温宛心中一凛,这个时候他不应该在马来吗?
“他说四月份的时候就来庄南,崔丽娜关押在省城监狱,他想去探视,可是一直没有办法达成。后来他主动联系我,我就说五月份要来杭州,他就说跟过来看看你,你别怪他没跟你联系,他现在情况很不好。”
“发生了什么事?”
“具体我也不清楚。”宋雅看看手表,抱歉的说道,“快点去吧,孟相君下午三点会到杭州。”
孟相君?怎么他也来杭州了?是来看望妈妈还是知道江钟就在这里?他为啥要插手马来金家的事?江钟找自己有啥用?她也帮不上什么忙。
这些疑问充斥着温宛的大脑,她也没有矫情,打车去了江钟住的小旅馆,一推门,扑鼻而来的是腐朽的潮气和令人作呕的腐臭味。
温宛惊讶的看着躺在床上,脸色蜡黄的江钟。
他的脚上包着厚厚的纱布,上面沾满了黄色的液体,臭味就是从他脚上发出来的。
不仅是温宛,连知道他身体不好的宋雅都吓了一跳,她也没想到江钟说的不好是这么严重。
“江大哥?”温宛上前轻轻碰了下昏迷中的江钟,他只是哼了哼就再也没有任何动作。
这不是等死呢吗?温宛急的赶紧对宋雅说,“快点送医院。”
不知道江钟发生了什么事,为了避免被孟相君察觉,温宛直接把江钟送到何三姑住的那家部队医院。
找了个僻静地方,把电话打到陆显赫那里,接电话的勤务兵一听是个温柔的女孩子声音,愣了半晌才急蹬蹬跑步去训练场向陆显赫报告。
她没有别的办法,只能麻烦未来的老公公,陆显赫很高兴温宛能在危急关头想到他,二话没说,不知跟谁联系的,很快江钟就被安排到医院后面一栋不起眼的小楼里。
医生说江钟的脚被重物击打,骨头已经粉碎性骨折,现在肌肉大面积坏死,唯一的办法就是截掉坏死的部分,不然耽误病情,恐怕一条腿都要保不住。
走廊里宋雅掩面哭泣,或许跟江钟一样都是四海漂泊之人,宋雅内心感到孤独又无助,江钟到底经历了什么,才把自己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的。
温宛怕崔丽敏惦记,就谎称医院排队,要晚一点回去。
电话里温宛听到崔丽敏身后有孟相君的声音,就佯装不知跟孟相君寒暄了几句。
放下电话温宛深深的担忧崔丽敏,她妈妈前半辈子受的苦罄竹难书,好不容易被孟相君找到接回新加坡,可能在她的内心,已经把孟相君当做可以诉说衷肠的知己。
看现在的情形,孟相君接近她妈妈,不一定感怀小时候的情谊,很有可能为了金家的尤金,而自己在没了解真实情况下,贸然把尤金给了并不了解的孟相君。
变相的说,造成江钟今天这幅局面,她有一定的责任。
手术用了一个多小时完成,把江钟安排到病房后,温宛请了一位憨厚老实的护工照顾江钟。
今天是她的生日,如果一直不回家,势必会让崔丽敏着急,也会引起孟相君的怀疑,不得已只好给昏迷的江钟留了一封信,两人匆忙打车去崔丽敏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