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碎,查。”
“得令!”
比起闲得无聊的日子,小碎更喜欢充实的生活,此刻听说需要查,在薛晗头顶打了个旋便直接飞向更远处。
华遥站在原地,回忆着小碎的模样。
“小碎,是那个很好看的鸟儿,可惜只见过一次。”
“你若想看,下次我让它出来就是,那个小家伙还是喜欢你的,否则你连那第一眼都看不到。”
华遥本打算再问些什么,只见薛晗闭了眼似是在聆听什么,并未打扰,片刻后,薛晗才开口回答。
“查到了,云锦坊花秉德,竟然是那里……”
这一次,总算是有了个华遥能插.进来的话题。
“花秉德?那不是昔日摄政王殿下的门客吗?他妻子早年最擅长刺绣,教出不少绣娘,摄政王离京后,他便留在此处做起生意。旁的不说,他为人正直,只能算是个文弱书生,没胆子杀人的。”
“实情究竟如何,还得查过才知道,太子殿下,今日又得靠你了。”
傍晚时分,天色将暮,华遥带着易容成道士的薛晗来到云锦坊,将从康王府带出来的嫁衣递给花秉德。
“德叔,不知这件嫁衣,可是您这里做出来的?”
看着眼前的嫁衣,花秉德微微一怔,先是给华遥行了礼才敢说话。
“正是,这嫁衣是前几日康王府来人买下的,出价颇高。不知怎么到了太子殿下手中?”
“机缘巧合,却也至关重要。还请德叔如实相告。”
话毕,华遥侧头看了薛晗,薛晗顺了衣袖,轻咳一声上前问道。
“您院中有一房间,收.藏众多嫁衣,在下斗胆一问,为何?”
花秉徳半晌没有搭话,或许是因为陌生人一语中的,或许是因为旧事重提。直到华遥出声提醒,他才开口回答。
“老身曾有一女,随她娘亲伤手巧的很,最擅长绣凤,她曾有一意中人,便是那柳家公子,本已定亲,却不知为何那柳家公子反悔。小女没能穿上自己亲手绣的嫁衣,在原定婚期那日出走,再也没回来。三年已过,这些嫁衣都是我为她留下的,这一件,本是她为自己准备的嫁衣。”
自己的嫁衣吗,难怪她会如此执念。薛晗垂首略一沉吟,带着华遥去看了那些嫁衣,集中心念感知之下,却没再发现什么。
待到两人离开云锦坊,回去的路上正路过余之堂,华遥冷不丁开口。
“晗儿,带我去给慕老先生上一柱香吧。”
什么!昨夜的话他都记得?薛晗抬头看向华遥,低声问道。
“你……怪我骗了你吗?”
“你骗我的还少吗?既然你如此问,我便如实回答,在意。所以,下个月的秋猎你要陪我参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