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华励心中,玉平公主不过是一个称呼,毕竟是先帝义女,再怎么,也比不过亲生的吧?越是细细思索,华励越是不服,当即便给薛晗扣了个大罪名。
“父皇,儿臣冤枉啊!薛晗她会武,而且出手果断有力,她隐藏实力,一定另有所图!您不是也说,玉平公主曾和承家交往甚密,说不定这薛晗便是一直蛰伏待机,准备协助承家谋反!”
又是谋反,承家到底要什么时候才能摆脱这口黑锅?华遥始终相信,自己的母后是爱着父皇的,绝不可能谋反。至于承家其他人,他虽说不知具体情况,但在没有确凿证据前,他也绝不会任由旁人如此诋毁。
华遥衣袖之下的手紧握成拳,上前朗声开口。
“二弟,你这样说可就有些牵强了,玉平公主去世时晗儿不过八.九岁,晗儿就算是与承家有接触,也都是在幼年,难不成二弟以为,一个小孩子能参与谋反?如此说来,我这个太子,岂不是也有谋反之嫌?”
当年华鸣盛御驾亲征,承家趁机在京中谋反一事发生的极为蹊跷,身为摄政王的华鸣廷身边也有承家之人,理应避嫌,还是淮陵王裴千榭代为处理此事,将谋反之人收押。
再后来,谋反者先后畏罪自杀,就连皇后也不例外,待到华鸣盛归来时,那个原本繁盛的承家已然败落,只留下许多罪证,还有华遥。
纵使华鸣盛相信承家谋反,华遥和承家其他人也是无辜的,华鸣盛念及对承念的感情,并未追究承家九族的罪过。而在旁人眼中,华鸣盛无疑是个最窝囊的君王,狠不下心处理反贼余孽,把华遥这个祸根留在身边。
提起此事,华鸣盛便是心神大乱,当即摔了杯子。
“好端端的怎么又提起承家!都退下!”
见华鸣盛如此,华遥并未劝慰,只是微行一礼转身离开。
毕竟,这个父亲,他权当是个摆设。
离开偏殿,华遥便直奔薛晗所在房间,此刻薛晗身上的伤处已经被包扎过,头上的纱布带着血迹,小腿上的烧伤处足有手掌大小,敷着药粉并未被盖住。
陆唯见华遥造访,话也不说便直接动手。华遥知道陆唯在气什么,一边躲闪一边解释着。
“华励他是个大活人,他自己要回去休息,我当众阻拦未果,哪里还能再纠缠。父皇和我说话正在兴头上,我又如何能抽身离开?错在我,等到薛晗醒来,我自会道歉,此刻你就算打死我也是于事无补。”
“御医说她伤的不轻,即便醒来很有可能会失明或是失聪!”
“什么……华励出手竟如此狠?晗儿明明会武,为何不反抗?你呢,你一向守着她的,怎么她出事时你却在偏殿?”
且不说出手反抗会被发觉异常,打死华励一定是受罚的,若是打伤,以华励的性子必然是要处处使绊子寻仇。现在又有凌修在身边,又不能召唤众鬼。来秋猎前,薛晗就反复叮嘱过众鬼,此次有高人在,一定要躲得远远的。
她总是在意旁人,去顾不上自己。
“还不都是因为你!小姐担心你和摄政王私下会面的事会让陛下生气,让我去盯着些……华励一向对小姐颇为厌弃,此刻她落单,岂不是动手的好时候!小姐不是殿下的对手,就一定能赢过华励?”
门外,不知是哪里来的暗卫见陆唯如此大的火气,想要解围又怕被华遥责罚,当即开口训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