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萱是个害羞的女孩子,听薛晗这样说,当即低头一笑。
“我学医也不过五年,很多时候还得一边看书一边看病,那以后,我们一起学。”
生怕薛晗看不见,感受不到自己的欣喜,白萱起身绕到薛晗身边,将她抱在怀里。闻着白萱身上的淡淡药草香气,薛晗也是笑着回以拥抱。
在余之堂的这段时间,白萱的话并不多,几乎是很少和薛晗说话,大多数时间都是上山采药,或是在后院配药看书。即便如此,她和薛晗的交流却不少,比如雨天会帮她准备伞,晌午会帮她准备午饭。
简单直接的关心,反倒让薛晗觉得舒服,这大概也是,她愿意留在余之堂的原因。
看着两个姑娘如此,华遥也是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以端木渡独有的慵懒声线开口笑道。
“看到你们如此和谐,我就放心了,今日还有事,先走一步。”
华遥长呼一口气从余之堂内走出,回头看向那牌匾。
“慕余之,有时候,我真羡慕你。即便是死了,还有父亲和义妹惦记着。而今你和父亲团聚,应该很开心吧?有时候,我真觉得自己像个孤儿。”
嗤笑一声后,华遥的身影淹没在人群中,消失不见。
在见不得光的玄舍中,大多数人也都是孤儿,只不过他们自幼学的是取人性命。
此刻,玄舍正堂高位之上,带着金色暗纹面具的玄舍之主将手中折扇抛出,折扇旋转间掠过众人脸颊和脖颈,顷刻间便倒了两个杀手。
其他人都被吓得不敢说话,只有那面具公子将扇子收回手中,甩了甩上面的血渍,漫不经心的开口问道。
“是谁接了暗杀摄政王的这一单?我不在也敢乱接生意,看来是平日里我对你们太好,有人打算越俎代庖了。没人回答,罪罚连坐。”
面具公子的语气分明是极为淡漠的,但在场众人却都是忍不住后怕。连坐,便是一个人犯错,所有人受罚。总会有人不愿背黑锅,从而说出实话。
“主上,是……是辛戊带的头!他和方才您杀死的两人,看到赏金眼红,自己擅作主张接了单子,刺杀并未成功,他回来之后,已经去领罚了。”
“领罚有何用,将他带回来。我早就告诫过你们,乾渊国师不是好对付的,就连人死后魂灵都可以被她奴役,你们是打算以身试法?日后谁若是再敢接皇家的单子,便是和辛戊一样的死法。”
说完,两个人将满身伤痕的辛戊带出来,面具公子则是不怕脏了手一般来到辛戊身前,用手中短匕在他背上的皮肉间游走。
每一次动作,血液就溅出一分,辛戊就哀嚎一声,面具公子似是专注在自己的世界中,丝毫未曾在意,直到最后一刀完成,才一脚将人踢出老远。
“这一副血色海棠,送给你们。”
说完,他便缓步离开了。
堂内,一个才正式成为杀手的男子低声了身边的前辈。
“主上为什么如此生气?摄政王,本就是皇帝不待见的人,杀了他应该是帮助皇帝除了一大祸患吧?”
“做我们这一行的,不需要想太多,只需要按照命令行事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