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没有搞清楚对方意图前,任何人都不可轻信,宁妃并未回答究竟答应不答应,只是开口笑道。
“并未听闻太子殿下平日里和宏儿交好,怎会愿意帮他说话?不知宏儿给了殿下什么好处?”
“不过是些小事罢了。娘娘,儿臣此次过来,还有句话要说。外人都说我和阿励势同水火,实际上,儿臣并不愿与谁势同水火。水火相争,若是水盛火衰,这水能灭火,火盛水衰则火势依旧,势均力敌,最后不过是化作水汽烟尘罢了,于我又有什么好处?”
皇子之间的党争向来如此,就连当年华鸣盛继位前也是一样。即便是当初华鸣盛对华鸣廷那般信任,让他监国,到如今,原可只手遮天的摄政王还不是落得个被排挤的下场。
现如今华鸣盛让华鸣廷回京,不过是因为花秉德忽然杀人闹事,他担心是华鸣廷暗中授意。将他放在煜京,可以掌控他的动向罢了。
宁妃摇晃着手中的茶杯打量着华遥,这两人的底细想要调查清楚很容易,华遥应该不会在此做手脚。华鸣盛这年龄这身子骨,再有个十几二十年不成问题,这皇位之争,时间还长着呢。
“原来太子殿下看的如此通透,倒是显得我小家子气。陛下而今身子康健,又一直和国师研究长生之法,定能万载千秋。此二人我收下了。”
眼线送到,华遥自是一路溜达回东宫,于彻见人回来,当即上前迎接。
“殿下回来了?俩漂亮姑娘送到了?要.我说,您也太大公无私了,也没给自己留个姑娘?”
华遥手中的折扇准确无误的砸到于彻头顶,于彻吃痛,一手捂着头一手接住折扇,一脸憋屈,华遥则是一脸促狭的看向他。
“你会易容,想要什么样的姑娘自己找去。东宫是我的居所,样一群漂亮姑娘,显得我怪不正经的。”
“是是是,殿下说的对。”
于彻走到书桌近前,收拾着上面的纸张和书籍,一不留神却看到一张画,如获至宝一般偷偷摸摸退出老远,认真打量着。
“诶呀,这不是薛大小姐么?也不知道是谁当初连提都不让提。”
“臭鱼,看来你我之间,必有一战……”
话音未落,华遥便直接上前与于彻过招,两人打的好不快活。
与此同时,锦祥跟着薛晗来到先前认识徐柔的画师家中。这位画师似乎是生活拮据,竟然租住在一家小饭馆的后院,住所隔壁,便是存放杂物的仓库。而细看画师这不大的房间中,床榻也是用木箱堆起来的。
而墙壁上或贴或挂的画,都是些花鸟小兽,笔触细腻,生动形象,颇有大师风范。
等待片刻后,画师也回到房间中,还不忘端了两杯茶奉上。
“此处狭小,初次见面,没什么好招待二位,只有一杯清茶。”
不出所料,这画师的确是个冷淡性子,端了茶后便直接坐到一边整理账册去了,看来他平日里会帮着饭馆整理账目。薛晗让陆唯到门外守着,将徐柔的一方手帕带给他,手帕之上,绣着一只鸿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