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北宁侯的字迹,也没有他的私印,就算是拿过去也无法证明这是北宁侯的东西,父皇本就多疑,不会信的。”
若不是人皇的寿命不能随意增减,薛晗还真想减去他几年寿命,让他提前死了,也好让华遥快些继位。
不过没关系,她这个阎王可不是白做的,区区一个北宁侯,她还不放在眼里。
“如果是北宁侯当着你父皇的面,一五一十都说清楚呢?这一次我为你筹备一场大戏,合适开锣,等我消息。”
“好,我这不能出宫太久,这就得带着小棠回去了,你有事的话,便让锦祥给我传话,他这只鬼还是很有趣的,前些日子为我收拾怨灵,还多亏了他。虽然她们不能把我如何,但是总在寝宫乱转着哭也很让人心烦。越来越觉得,晗儿可真是个宝。”
华遥伸手将薛晗揽进怀中,笑的宠溺。
带了小棠回到东宫之后,华遥便直接卸掉伪装,来了个开门见山。
“说服闻人逸为你撒谎,胆子不小啊,三公主。”
“什么?你……你认得我?”
小棠抱紧了怀里的貂缩缩身子后退几步,忽然觉得眼前之人并不是那个会和自己一起玩耍的华遥。而于彻也是从屏风后走了出来,和华遥一模一样。
于彻耸肩一笑,开口解释道。
“我才是先前救下你的那个太子殿下,当时是我易容成他的模样。三公主,殿下远比你想象的厉害哦,他还知道,你名为滕千棠,是前寂遥王与王后生下的三公主,你在寂遥王宫备受宠爱,怀里的貂都是特别培育出来的,像毒蛇一样,咬了人,便会致死。”
轻而易举便被揭了老底,滕千棠装出一副可怜模样,哭哭啼啼的开口辩解。
“我不是故意隐藏身份的,太子哥哥,我只是胆小,怕被乾渊皇帝治罪。你若是不喜欢我,我可以马上就走!”
滕千棠哭的梨花带雨,华遥则是依旧一脸淡然,把玩着折扇,俯身对上滕千棠的目光。
“不必费力气,女人哭这一套,对我不管用。你今日不说出个什么,便别想吃饭喝水,你的貂帮不了你,我和东宫的侍卫早已百毒不侵,你若不信,大可试试看。你若不知从何说起,我还可以给你起个头,你的两个哥哥在寂遥境内争权多年,而你,也成了筹码。”
华遥生来一副贵气,此刻沉声说话自是带了一股极强的压迫之感,加之他说出的话句句是真,滕千棠自知什么都瞒不住,只得开口说明。
“我二哥登上皇位,朝臣不愿放过大哥,瞒着二哥借着宴会的机会下毒,大哥毫无提防中了招,尸体被扔在何处都不知道。朝中臣子又开始打起我的主意,说寂遥是国土面积最小的,让我为了国家和亲乾渊,我才十四,才不想和亲,和侍女调换身份逃出来。”
十四岁就和亲,他还真舍得。华遥不禁想起华澄的可爱模样,好在她生在乾渊,如此大国,不必以和亲这般法子取悦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