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寂遥王城内,一个中年男子正向滕千放汇报。
“王上,乾渊境内煜京城郊外驿站之中,咱们的暗探有所发现,说是有人冒充三公主闹事。煜京城可是乾渊的王城此事背后定有蹊跷。滕万劫最擅长易容伪装,说不定就是他故意为之,给咱们寂遥找麻烦!当初您继位,滕万劫不来庆贺也就罢了,送来的礼物还是折断的剑,如此的大不敬,也就只有您宅心仁厚放他一马,谁知他如此固执,乱到乾渊去了。”
寂遥靠着天堑玉照山作为保护,已经是十余年疏于邦交,除去和鸿枢境内的一些交易之外,便再无其他。而今有个假的三公主在乾渊明目张胆的捣乱,明摆着就是给寂遥找麻烦,滕千放原本平静的脸上神色复杂,半晌说不出一句话。
那中年臣子见状,当即再次开口劝谏。
“王上,乾渊是当今九州第一大国,咱们寂遥虽有天堑,有毒物,却也不好与之抗衡啊。待到乾渊帝王有所察觉,要追究责任的时候,咱们再做准备就晚了!还请王上,早做决断。”
滕千放半生顺遂,是个文弱书生,在父母的教育下本就厌倦战火,此刻被佞臣一番劝谏,似是下了很大决心才开口回答。
“让咱们在乾渊的人将假公主处理掉,暗中寻找小棠……叮嘱你的人,切莫伤了她,她年纪小,就算是做了什么错事,也都是大哥蛊惑。小棠毕竟是我妹妹,我不想她因为先前的党争和我疏远。”
中年臣子领命离开,再传信回去的时候,则是变了内容。
“询劫下落,杀之。”
次日,戴着斗笠的男子再次出现在驿站内,翻窗潜入滕千棠房间,直接将弯刀抵在她颈间。
“你是何人,滕万劫在何处?”
“大哥别冲动,我知道他在哪,我还有他的信,您先把刀挪一挪,我这就去拿。”
滕千棠不会拳脚,但此刻有手铳在房内,她故意示弱走到床边,单手摸到枕头下的手铳抬手便是一击,斗笠男子手臂受伤,自知不好再威胁,直接翻窗逃走。滕千棠则是一脸满意的打量着手里的家伙什儿。
“不错嘛,还真是挺厉害的,下次得随身带着才好。”
滕千棠锁了窗户拿好手铳躺在床上睡觉,而受伤回到暗桩的斗笠男子则是单手利落的包扎伤口,眼神狠厉的拍了桌子,看向身边一个面相白净的男子。
“那丫头到时机灵,还有一种不知叫什么的武器,厉害得很。听说你那边研究出来些新的好东西,直接放到驿站里去,不必管什么客人不客人的。反正之前主子交待,不计后果,杀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