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遥朝着薛晗伸出手,庄重又认真,仿佛先前那些繁文缛节都不作数,只有此刻两人独处才是真。
“都给你,不过……你的心,也得留给我一人。”
薛晗伸手握住华遥的手,放在他胸膛的位置上,感受着胸腔之内强有力的跳动。片刻之后,薛晗直接伸手摸进华遥衣襟内,整个人都贴在华遥身上。
“洞房花烛夜,该做的正事可不能落下。”
这正事是什么,两人自是心知肚明,薛晗抬手打了个响指,床榻边的灯光应声而灭,衣物一件一件的从床榻边掉落,水红和湘黄色的薄纱相互交叠着,正如床榻之上缠.绵的一对璧人。
这大抵是薛晗来到人间后,最为畅快的一.夜。
以至于次日,她在床榻上睡得太熟,任凭华遥如何都叫不醒。
于彻不知是第几次来敲门,穿戴整齐的华遥从房间内走到门口,无奈低声叫带着。
“她还没起身,怎么叫都不醒,今日怕是不能入宫敬茶了,你跑一趟,就说是我病倒,不能入宫了。”
“殿下,我都叮嘱你了……姑娘家身娇体弱的你不能太过分,这新婚第一日就叫不醒,日后太子妃要怕你的。那,要不要请个郎中来看看?”
听闻薛晗还没起身,于彻自是一边笑一边想象着昨晚两人之间如何激烈,华遥则是毫不留情的抬腿便是一脚。
“请什么郎中,我的事你少管,早膳让人暖着,随时端来。”
“知道了,殿下。您就好好在房间里享福吧!”
于彻退开几步便再次笑开了,华遥懒得再理会,回到床榻上复又侧身躺下,给薛晗揉着腰侧,或许是揉到痛处,薛晗微微挪了身子嘤咛一声,华遥则是开口轻笑。
“乖,别乱动,揉揉就不疼了,今日.你只管歇着,什么都不必做,我也一直在这陪你。”
薛晗话也懒得说,只是蜷着身子睡在华遥怀中,华遥倒是乐得见到她这难得的慵懒模样,一脸享受的顺着她的长发。
新婚第一日,整个太子府都是欢欢喜喜的,府上的下人也都忍不住开始议论。
“姐姐,这太子殿下大病初愈,想必是昨夜太过操劳,这才又病倒了吧?要.我说,这太子和太子妃定是情投意合的。”
“你又知道了?他们两人九年不来往,不过是最近才重新相处,哪来的什么情投意合,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男女之间也就那点事,太子殿下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换个女子送去也是一样的结果。你须得记住,咱们的主子是谁。”
两人的主子正是宁妃。皇后早早病逝,文贵妃又流产后体弱,宁妃自是打理后宫的一把手,就连皇上都很少过问,此次太子府上的下人安排亦是如此。
正说着,于彻便走上前来,清清嗓子开口叮嘱。
“你们两个,到班房找我报一下姓名籍贯,我也好登记入册。稍后通知所有人都要来一趟,日后要伺候太子爷的,身份必须核实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