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宁妃的侄女,施晴嫣在渝川生活的时候就备受关注,几乎是每个月都会进宫一趟,而宁妃也是格外喜欢这个知冷知热的侄女,早已是当做自家女儿看待。不少人都想借着她搭上皇家这条线。
自幼被当做小公主一般养大的姑娘,自是高傲的。
薛晗放着王妃之位不要,却偏要去青.楼的那件事,传到渝川已经是变了一番模样,大家都在说薛晗不愿做这个王妃一定有缘由,更有甚者,说是这康王的王妃之位不吉利,薛晗是因为中邪才闹出了这等事。
施晴嫣临离家前,不少亲朋好友都像是临终送别一般,有送桃木剑的,还有送奇怪符咒的,甚至有人来哭,好好一件喜事,却变得像是丧事一般。施晴嫣更是觉得这晦气是薛晗给她的。
因此今日,她一定要找到薛晗,发泄怒火。
早在昨日来煜京时,施晴嫣就打听到了余之堂。今日得空,她自是要来看看的。
余之堂门口的珠帘连着一个风铃,只要有人进来便能听得见,原本在晒药材的白萱听到声音,赶紧迎上前招呼。
“姑娘是来抓药,还是哪里不舒服?今日有七八味药材都没有货,也不知能不能给姑娘配齐了药。”
施晴嫣进了门,并未见到薛晗,只觉得有些失望,也懒得装病,只是淡淡开口问道。
“薛姑娘何时回来?听闻她曾治好疫病,早已名声在外,我是从渝川过来请她为我母亲治病的。”
白萱并不认识施晴嫣,只是洗净手坐到方桌边,给施晴嫣倒了茶。
“也是赶巧,晗儿先前就打了招呼,说是今日午后就回来,您要不先找个地方用午膳,待到您休息好,晗儿也就回来了。”
“好,我便去找个馆子用午膳,辛苦您,一定帮我留住薛姑娘,我娘命在旦夕,全靠她妙手回春。”
午后时分,薛晗酒足饭饱之后带了药材送来,陪着白萱一块将药材放到靠墙的药格子里。忙了好一会儿白萱才想起有件正经事。
“晗儿,你今日就多坐一会儿,有个姑娘曾来找你,说是家中母亲病得不轻,指望你救命的。当时时候还早,我说让她用了午膳再来,想必稍后人就到了。”
“是么?想不到我这名声这么好,还有人点名要.我去治病。一定是先前得了疫病的小家伙们到处传的。”
不过一刻钟,施晴嫣便带着飞琼回来了,见到薛晗便开口恳求。
“薛姑娘,早就听闻您医术高超,只有您能救我娘的命。我陪着我娘一路从渝川来到煜京,昨日.我母亲还好好的,谁知今日忽然就说头痛难忍,先前请的大夫给了药,吃过之后好些,谁知一大早又疼起来,已是多年旧疾,不敢再耽搁,本该带她前来,但实在是……”
“我都明白,等我收拾一下药箱这便跟你过去。”
薛晗从不轻贱.人命,此刻听到有人病着也是急匆匆便跟着赶过去,
在施晴嫣的带领下,两人来到一个客栈单间内。一个老妇人正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看样子是已经昏迷过去,作为“女儿”的施晴嫣并未着急上前查看情况,反倒是推着薛晗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