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让它再吐会。
季凉放下带血的匕首,吩咐着另一个吓得惨白的小厮,开口道:“将他拖下去,以后不该有的想法别有。”
“是、是……”那个小厮拖了死相凄惨的同伴下去,双腿一直打着颤。
他们没想到白日里会有人来这偏院,先前得了吩咐说饿里面的人两三日,他们便以为这两三日不会有主子过来,不想这动手狠辣的小姐儿来了……
他们真是被色迷了心神啊!
季凉取下身上的手绢,蹲在凌然面前细细擦去他脸上的白浊,复而用手捏住其下巴,迫使人张嘴,检查着口齿。
“嘴上的功夫不错,也懂得隐忍。”她扔掉手绢中肯地评价道,稚气的声音里尽是淡漠。
凌然从她肩头收回目光,突然轻笑出声:“我手脚尽废,不忍下来哪打得过他们?”
“不过小丫头,你这医术是从哪学的?”
季凉收回手,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道:“与你何干。”
“我可是想着,若你能治好我的手脚,我便留在这接客呢。”
男人的眉眼俊美邪气,比妖魔还要蛊惑人心。季凉不为所动,从一旁的架子上拿了本书扔过来,清浅开口:“将这书熟记,明日的考校过了便治。”
“我怎的翻书?”
“自会有小厮来。”
她离开了屋子,男人的目光追随而去,带着些许激动。
他的小乖乖,长大了不少呢……
这七年里,凌然游山玩水,杀了无数乏味的人,不料被一个乞丐暗算废掉手脚扔来了这。
那个女人的孩子他也见过了,眉眼并不及乖乖好看,倒是让人大失所望。
果然,能让他感兴趣的,只有乖乖了。就算乖乖是自己扔掉的,那也还是他的人……
系统总觉得,会有什么大事发生。
第二天的考校并不简单,凌然被绑在了木椅上,一边忍受缝筋之痛,一边还要准确无误地回答季凉的问题,稍稍错点,便会挨小厮的鞭打。
季凉停针,道:“床技漏了两个。”
小厮不敢留手,狠狠甩了两鞭下去。
凌然疼得有瞬间的涣散,而后他笑出声来:“哈哈……打得好,只是这满身伤痕,会有客人看上么?”
“自会有顶好的膏药给你,”季凉继续缝针,戳进了骨头里,疼得男人青筋暴起,却无可奈何。
他该拿乖乖怎么办才好啊,真是调皮呢……
等缝好了针,凌然早已昏死过去。寻常人不使麻药哪受得了,他已经算撑得久的。
“去寻个大夫来看看,以后按小倌来伺候。”
“是,小姐儿。”
吩咐完小厮,季凉洗过手便离开,看得系统有些着急。
“宿主,你把他手脚治好了,以后还报仇吗?”
自家宿主的黑化值一直处于破表状态,而且狗东西又落到了手里,此时宿主不出手报仇要等到什么时候?
他不配。
我敲!!
敢情耿耿于怀报仇的只有自己?大佬不带你这样的!
可是……总觉得哪里奇怪却又说不上来。
复杂jpg.
修养了一日后,凌然便能活动了,可暂时还无法接客。今个儿又正值中秋,不少人摸着来偷腥,红院里的人皆忙起来,燕妈妈便逮着空闲的凌然,让他带季凉出去过节,免得在红院里出现什么疏忽被人盯上欺负了去。
七娘和其他姐妹也挤点时间出来,一起给些钱两,让凌然帮忙照顾着。
“乖乖想去哪玩?告诉爹爹,爹爹带你去。”他出门后抱起季凉,甩开跟着的小厮,眉眼带着邪气的笑在街上逛,模样极好的俩人相当显眼。
“我没有爹。”季凉回答得干脆,面无表情。
“你有的,”凌然贴在她耳边低语,“我就是你的爹爹,你的乳名叫乖乖,你随母姓,单字一个凉,肩头的炼狱花,就是爹爹给你刺的,漂亮吧……”
“不记得也没关系,以后你还是爹爹的乖乖。”
凌然凑过去在她脸侧亲了口,却得了一记响亮的耳光,看着怀里人冷淡无波的眸子,他露出笑来。
“乖乖,你的眼睛真漂亮,爹爹真想挖出来,可若是挖出来,乖乖就不完整了。”
“你说,要爹爹拿你怎么办才好?”
季凉浅淡地开口,语气里不掺丝毫感情:“你大可以试试。”
“是吗?爹爹有些舍不得呢……”凌然根本就不顾及旁人的眼光,拉开自己的衣襟,道:“那乖乖饿了没?饿就咬爹爹的豆豆吧,它们痒了七年。”
卧槽槽槽!!!
系统的月饼都吓掉了,你他妈的死BT神经病,快放开我宿主!
季凉动手拧的力道不轻,叫对方倒吸了口冷气。
“哈……乖乖还真是,玩劣呢。”
“我只是在教你认清地位,狗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