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在木虚国你虽然表面无情，但是在我配置药品爆炸的时候我看见你笑过，在提起你的身世的时候你转头我看见了你眼角的泪水，可是自我加入破天学院和你相处的那么多日子以来，你笑容和眼泪都没有了。”

苏离歌：“……”

楚宁凡这话说的是真的，那一年他到木虚国的时候也才十二岁，才被破天宫宫主带入破天宫没有多久，虽然知道了真相，却还是抑制不住自己原本的天性，那般的爱笑，有时候在楚宁凡和他的兄弟们说一些笑话的时候也会憋不住笑出来，在思及坪村那些死亡的人们的时候，也会忍不住眼角含泪，无法抑制的时候便只能撇过头去，企图用这样的方式让别人看不见，而如今回想起来不知从何时开始，这些事已经不能触动他表面上的情绪，或者说，这个世界上真的找不到有什么事能够触动他表面上的情绪了，苦涩再也无法透露出来，也就没人知道他究竟经历了什么。

“离歌，我们这里不是破天宫，也没有人是破天宫宫主，我们都是真心以待的朋友，你完全可以恢复到你原来的性格，听剪春罗大师说，你作为无念的时候，可是一个笑容能够传染的人。”

“好吧，我也承认就这么让你这么快转变过来不太现实，毕竟我觉得你现在的性格也不完全是受到打击，也有可能是破天宫宫主的要求，如果可以，我还是希望你能改变过来的啦，小若他们都那么爱笑，你总是冷着一张脸挤在里面也破坏气氛不是？”

巴拉巴拉说了这么大一通，苏离歌依旧没有任何表示，楚宁凡只觉得自己有一种被无视的挫败感。

“我并不想融入你们。”

楚宁凡差点一口水给喷出来，以为这里风大自己耳朵背听错了：“你说啥？”

“我并不想融入你们。”

楚宁凡直接习惯性的抬手去摸苏离歌的额头，触手却是一片冰凉，连忙道：“啊，抱歉，我犯蠢了。”

“离歌你没问题吧？我还真没听说过哪个不想融入到快乐的环境之中的……”

“我不可能活到大战的最后，与其融入你们到最后让你们担心，我不如自一开始就不抱这个幻想。”

楚宁凡虽然一直都知道苏离歌很难劝说，但是现在他也有点不解了，这家伙怎么就那么肯定自己不可能活到大战的最后？当他们这几个人都是死的吗？

“你是想说破天宫宫主不会放过你的对吧？可我们这么多人，最坏的结果就是对抗失败要死一起死，据我所知他即便在你体内埋下了傀儡丝线，要想杀死你也是不可能的，即便他来到我们这里我们这里有那么多人要在我面前干掉你，起码也得先问问我们吧？”

苏离歌却并没有对楚宁凡的这番话做出任何表示，而是在沉默片刻之后，才再一次开口：“你不是一直很好奇我为什么用头发挡着那半张脸吗？”

苏离歌轻轻拨开自己遮着脸的发丝，露出了一张美丽的面容，楚宁凡在看到那张脸的时候却吓了一跳，差点直接从树杈上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