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宁凡手上的动作动作顿了顿，抬起药瓶摇了摇，这才开口回答：“是啊，他不想看见，那可就苦了我喽，我负责为他治疗，数年都没有好转，害得我一直以为是我自己的药出了问题，鬼知道我这数年之中把这个药方改了有多少遍。”

楚宁凡终于放下了手中的药剂：“知道我为什么对你说他不想复仇吗？你知道杀了他的人究竟是谁吗？”

“我知道。”

无念自然是不知道苏离歌为何不想复仇，但是后一个问题他还是知道的，那个人的声音他永远都不会忘。

“恐怕你是误解我的意思了，我不是问你知道那人是谁，我是问你知不知道那人的身份，或者是知不知道他与你主人之间的关系。”

无念愣了，他是器灵，虽然有时候可以感知到外界的事，但是毕竟不是天地孕育而生，所以接收到的消息也不多，就比如现在也是只能认出那人是谁，所知的也就是一个名字而已，其他的都是一无所知。

“若是我没猜错的话这其实也怨不得那个人，以我对离歌的了解，很有可能是他甘愿死亡，你明白的，他本就特别绝望，若不是有那个人一直在后面逼他，他不至于成现在这番模样。”

“而那个人的身份，告诉你也无妨，他是离歌的亲哥哥。”

“什么？”

无念现在也是完全被惊着了，虽然他知道自己错过了不少事情，但是这件事他却是从未听说的，自己有意识的时候，苏离歌便已经来到了破天宫，关于主人在来到破天宫之前的事情他都是从破天宫宫主那些人的口中听见。

“我觉得你也很好奇我为什么要帮你吧？那我也不妨告诉你，我仔细想了一阵发现离歌如今还在这里最好，你与其把复仇的目标放在那个人的身上，还不如留给破天宫宫主，此事他若是没有参加，估摸着也没人会相信。”

然而楚宁凡这句话刚刚出口，他就明白了什么叫做打脸来的那么快，刚说没人会相信结果自己面前这家伙还就真信了。

“不可能，他不会那么做的，主人他毕竟是十二殿之一，这么做无异于自折臂膀。”

“若是离歌完全服从于他，那倒如你所说，只不过我们都清楚，事实上并非如此，与其留着一个对自己有威胁的人在身边，还不如……”楚宁凡话说到一半手一抖，半瓶子药直接一歪全都倾在了地上，随后转过头紧紧的盯着无念，“你刚刚说他是十二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