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程收了笑意，淡淡道：“就算你猜中了又能如何，难不成你以为你能留住她么？”

“我最想留住的是谁，难道你不懂么？”林旭晔反问。

“你既然把法术还给了我，就应该想到这里迟早是困不住我的，我要走，谁也留不住。”

“……我知道。”

林旭晔深深看了沁程一眼，没说别的话，转身离开了。

沁程站在窗前，看着林旭晔头也不回地离去。

倒是国师，转过身来远远望了她一眼。

等林旭晔和国师的身影彻底看不见了，叶清浅才无声无息地出现在沁程身旁。

“他很聪明，也很了解你。”叶清浅这下知道，沁程为何才这些时间，就改变了想法。

林旭晔知道沁程恢复了法术修为，就掌握了随时离开的能力，可是为了她的安危，还是还给她了。这也就表明了，在他的心里，沁程的安危比她是否能留在他身边更重要。

而且林旭晔已经发现了叶清浅来过的事情，却没有将国师叫上来再封一次沁程的法力，他完全可以这么做。

但他没有。

最后那一眼，看起来真像道别。

“是啊。”沁程低下头，转动了一下手上的戒指，道：“我还以为他不会发现呢。”

原来她的遮掩，如此拙劣。

“罢了。”叶清浅忽然觉得林旭晔似乎也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不好：“你如今恢复了法力，除了小心国师之外，剩下的凡人也不能拿你如何。你若是还想呆在这里，便呆到你想走为止吧。”

叶清浅从储物镯中拿出来一柄短剑，递给沁程，道：“我在剑上滴过我的血，可破国师的阵法，你拿着，就算是国师也不必怕了。”

沁程接过短剑收好，一把搂住叶清浅，伸头去蹭她的脸：“清清你怎么这么好！我真是太爱你了！”

叶清浅：……难道她不是一直这么好么？

腻歪了一会儿，沁程皱了下眉，道：“按理说这个时辰林旭晔是不会到后宫来的，也不知道国师跟他说了什么，忽然就找到我这儿来了。”

要不然叶清浅的踪迹也不会泄露。

再说了，沁程不知为何，谈不上厌恶，但是对国师实在不能升起什么好感来。

“我知道国师来这里做什么。”叶清浅叹了一口气，道：“我还以为她不会怀疑到你这儿来呢。”

“怎么回事？”沁程问道。

“你还记得景王妃的事情么？”叶清浅转身回到椅子上坐下，拿过荷花糕接着吃。

反正都被发现了，吃几块都一样。

“记得啊，是你给了我镇魂铃，才能这么顺利地扳倒景王。”沁程说道此处，不由得叹了一声：“说起来柳皎皎也是个苦命人，无辜丧命，难怪怨气太重要化成厉鬼。好在大仇得报，她也好再投胎转生。”

“还不行呢。”叶清浅苦笑，拿出镇魂铃来说道。

“你不是叫我放到重音塔上了么？怎么又在你这儿了？”沁程有些迷茫：“难道是我记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