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当那位神秘强者打败魔主的消息闹得沸沸扬扬,那群莽汉已经吓破胆了,今晚没有一家势力理会我们。
甚至,我还听人说,他们暗中准备一起去武当负荆请罪,向武当告发……”
那名长老抬头看了一眼赵长风,言语闪烁,没敢继续往下说。
“告发什么!”赵长风一拍桌案,沉着脸问道。
那长老畏畏缩缩,细如蚊声地说:“他们说之前的事都是受了您的蛊惑,要向武当告发您私通魔教的罪行……”
这句话一出。
顿时让赵长风面色骤然一变,豁然起身,再也坐不住了。
他一脸恐慌,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在大殿走来走去。
大殿内的气氛,沉闷的好像能够滴出水来。
那名长老身躯微微颤抖,很不自在。
“掌门,趁事情还没暴露,要不我们赶紧举派跑路吧。”那长老面色发白,提出建议。
此刻狂沙剑派看似平静的海面下,实则已经暗涛汹涌。
如今武当在宛州可谓风头无两,他们私通魔教一事如果被揭发出去,肯定首当其冲引来武当的围剿,宗门遭劫,性命不保。
“行了行了,这没你的事,你先下去吧。”赵长风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那名长老不敢多言,赶紧退了下去。
待到无人时,赵长风赶紧急声向屋顶喊道:“圣使大人,您也听到了,事到如今,我该如何是好啊!”
屋顶上传来几声微响。
一道人影箭矢一般射下来,却又无比轻盈的落在地上,然后缓缓走进大殿。
来的依然是上次魔教那位银面圣使。
见魔教圣使出来,赵长风像是看到了一根救命稻草,立马哀声哭喊:“神使,您可一定要救救我啊!”
赵长风现在只感觉,狂沙剑派已经徘徊在了生死之间,命悬一线,完全不受自己掌控,那种压抑简直要令人发疯了。
银面圣使一如既往的冷漠,淡淡开口:“赵掌门,我觉得你那长老说得对,面对这种局面,你们狂沙剑派还是举派搬出宛州吧。”
赵长风闻言大急。
“圣使大人,我狂沙剑派在居陵待了有五百年了,这可是祖宗留下来的基业啊,怎么可能说搬就搬!若是撤出宛州,我作为一派之长,他日下了黄泉,如何能向先祖们交待!?”
这大乱之世,迁徙容易,但立足难啊!
狂沙剑派立足宛州五百年,发展至今,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有一番声望。
若是当世再出一位大宗师,完全有一争天下九大的资本,现在让狂沙剑派撤出宛州,这赵长风如何能够甘愿!
赵长风向银面圣使跪下,颤声道“圣使您上次不是说,不论发生什么事,魔教都能保我狂沙剑派安然无事的吗?您一定要想想办法救救我啊!”
看到对方这副模样。
银面圣使眼神闪过一丝不耐烦。
她上次是说过这话不错,但今时不同往日,连魔主大人亲自出马都折了,她一个潜伏在暗中的使者又能有什么办法?
银面圣使冷冷说道:“赵掌门,我说了,狂沙剑派现在唯一的出路就是撤出宛州,你既然选择与我们圣教合作,那就老实听命就是啊,这事不必再谈了!”
说罢,银面圣使拂袖而去。
丝毫不再理会赵长风,一眨眼,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大殿内,赵长风长跪于地。
脸上露出了一股凄然之色。
许久。
他披头散发仰起头。
发了疯的大笑:
“好好好!”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啊!”
“好一个魔教!”
赵长风怨毒地望着魔教圣使的背影,双目赤红,恨声道:“既然你们都不让我活,那就都别活了!求人不如求己,我要让你们知道,我赵长风不是你们眼中的蝼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