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刚回客栈没多久的沈阎两人,便被一阵敲门声吵醒。
燕南歌揉着惺忪的睡眼打开房门。
只见门外站着一脸焦急的褚良。
“燕兄,你闯大祸了!”
“你怎么真把高阳曜给打了,还下了这么重的手!”
“现在军队高层都被惊动了,派人要捉你回郡尉府问罪,有好几位世家的老辈人物都扬言要砍了你的脑袋呢!”
褚良欲哭无泪。
早知道这家伙这么虎,昨晚就不赴约去醉仙楼喝酒了。
现在事情闹得这么大,他生怕被牵连进去。
听到这股动静,沈阎和婴宁也相继被吵醒,从客房里走了出来。
婴宁一脸迷糊,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而看着沈阎一出现。
燕南歌顿时底气就来了,虎目圆瞪。
“捉我?人在哪呢?”
“还有,哪个老家伙说要砍我头?你让他来!”
褚良用一种仿佛看‘疯子’的眼神看着他,急道:“你现在还发什么疯啊,趁捉你的人没来,你赶紧逃命吧,晚了,可就死定了!”
燕南歌嗤之以鼻:“逃什么?我敢动手打他,就没想过要逃跑,老子可不怕什么世家!”
沈阎目光怪异看着他。
这大胡子啥时候变得这么能装了?
这时,客栈外响起一道掌声。
一个黑色戎装的彪形大汉抚掌走了进来。
在其身后,大街上还有近百名黑甲士兵,队列整齐,精神抖擞,隐隐显露着一丝肃杀之气,光看阵容卖相,就知道是一群悍勇精兵。
彪形大汉鹰目盯着燕南歌,竖起大拇指,阴阳怪气地说道:
“啧啧,瞧瞧这位勇士的气势!”
“燕大胡子,昨晚挺风流啊,你可是真长能耐了啊,世家子都差点被你活活打死。”
燕南歌看着这一批将士,不惊反喜,高兴的冲上前,拍了拍大汉的肩膀,哈哈大笑:
“贺山,好久不见,哥哥可想死你了!”
他瞅了一眼其身后的将士,笑问:“你这是带人捉我归案来了?”
那名唤作贺山的将领,表情一肃,冷声喝道:“这位罪犯,别跟我嬉皮笑脸的,严肃点,你可知道你犯大案了?识相的,束手就擒,跟我回郡尉府砍头!”
燕南歌瞪了他一眼,破口大骂:“放你娘的狗屁!你跟老子装什么大头蒜!”
“哈哈!”
“燕大胡子,有没有被吓到?”贺山笑道。
这两人一看就是交情深厚的兄弟。
一阵寒暄过后。
贺山神情凝重地道:“我告诉你啊,你这次是真闯大祸了,我这真是专门来逮捕你的!”
燕南歌浑不在意,小声问道:“宗爷,他老人家有没有来?”
贺山点点头:“当然来了,宗爷要是没来,估计现在满街都是大军围攻你了。”
“那就好,宗爷来了就行!”
“等会,我跟朋友交待几句就跟你去郡尉府。”
燕南歌跟没事人一样。
跑回去跟沈阎两人道别。
“什么个情况,用不用我出马?”沈阎淡淡问道。
这朝廷军营的事,他也不懂,不知道燕南歌这事严重到什么地步,会不会出事。
燕南歌摇摇头:“还不用,我上面有人,我老上司来居陵了,有他在,我估计出不了事,我现在就跟同僚回郡尉府,你们等我消息就行。”
沈阎沉吟一阵:“我不在你身边,也不放心啊,万一你一下子被人砍了头,我救你都来不及。”
他从怀里掏出一枚材质普通的玉佩。
递给燕南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