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你尽管记他账上,”清媱笑了笑。心头泛起一阵甜,他能对自个儿母亲小妹如此好,也算是实在不容易的。
他个大老粗也没见着能有什么地方花费,连着吃食也一点不挑。对待别人倒是十分阔绰,也确实不在意这些的,清歌母亲她们到是一万个没意见,不过还是有些不悦,二婶三婶那边儿若是偶尔也还是过得去,但要是没个数倒就过分了。
清媱也不是他那般,能阔绰的不行。特别想想二婶当初还将府里好多东西典当了,不乏还有母亲的嫁妆的。如今闹得侯府也不愉快,清媱也不能评判二叔二婶到底谁对谁错的。
“成!阿姊你也不心疼心疼姐夫,横竖算是你的银子,那我也甭客气了。”清歌笑嘻嘻的说着,谈起来眉飞色舞,眉间的珍珠坠饰与贬着精巧精致的发系,微微颤抖着,饱满玉润。
“反正阿姊给你透了底儿,你自个儿心头有数就成,也不是小娃娃看待。”清媱最后补了一句,不再想谈下去这般事儿。
“你,你先莫要给母亲说,我怕,我怕她接受不了。而且还没个准头儿,人家楚先生,我自个儿单相思罢了。”清歌有些犹豫忧伤,这才是她所担心的罢。
清媱不吭声,望了望窗外,仍旧雪白,琉璃瓦早已不见颜色,墙院高大,攀附着的藤蔓都是枯黄,等着来年春绿,她只是安静的剪着瓶中枝桠,少有的一些颜色。
这让清媱突然想起姑母,其实她和姑母大抵是比较像的,只是她从始至终都过的不快乐,靠着回忆活着,对于眼下,都好似没了光彩。姑母年少时,也是有自个儿的心思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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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楼,一处并不显眼的位置,独独只是高,能轻而易举览下大周皇城大片的景致,人来人往,车水马龙。他或许对这繁华的都城,烟火气息洋洋洒洒,大至每一座楼台,小到一尊杯盏,皆是琉璃炫目,姿态万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