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一上午,清媱被堆着铺盖被褥,在榻上被裹的严严实实。
“如此你满意了罢。”清媱吸了吸气儿,嗓子眼儿都是疼的很。
薄屹端着药,也不反驳,只是一口一口的喂她,
双眼微眯,额头皱的如同打了死结,薄屹又从牛皮纸内拈了颗果糖才罢。
“王爷,王妃,不好了!”若水捏着手,急匆匆的走了进来。
“何事?”薄屹放了碗盏,随意问道。
“李管家来报,说是上山摘采的农人,有几人陷入山茅洞……找不着了……”若水神色凝重。
“山茅洞?”清媱也是一惊,语气略是急促,“方才怎么没人说有山茅洞,还有,那些个农人不是对上里很是熟悉?”
“娘娘,说是近几日大雪封山,瞧不见路……所以才,出了这般的祸事。”
清媱顿时清醒了几分,“待我去看看。”
到了晒坝,此刻围了许多人来,还有好些篮各式各样的果子。
几位妇人在下边儿哭的哀戚。
掉进山茅洞,那是山里最可怕的东西,掉进去,深不见底,没见过有活着出来的。
清媱一时也有些难受,待人细细禀告,
“平日里我家那位老老实实,本本分分的,做活儿一份多的子儿都不肯拿,怎么便是如此短命啊,呜呜呜……”妇人哭天抢地,显然还很不能接受,
“早上还是活生生的人,如此怎么就没了啊!”
“王爷王妃,你们得主持公道啊!”
此起彼伏的声音,让清媱微微眩晕。从前在狱里时自个儿都未如此害怕窘迫过,可如此活生生几条人命在面前摆着,实在让她无所适从。
“诸位,先莫要乱。”清媱抿了抿唇说道。
薄屹未曾开口,只是握住她的手,努力撑着她,
薄屹发现,她如救命稻草般,另一手死死攥着他的衣角。
“王管事是罢,你再说说事情来龙去脉。”
“禀王爷,王妃娘娘,奴才今日带着那几位庄子上的男人上山,一人走了一处摘果子,后来才发现几人没了踪影,找了许久,发现好几个山茅洞旁散着果子背篓,人……应当便是掉下去了……”王管事也不好受,庄子出了人命,急得也是眼泪汪汪。
“好几处?”清媱问道。
“禀娘娘,山上茅洞本就多,大都深不见底,奴才春日里常常带人巡视都一一做了标记,没想到却是雪都盖完,又不足以载人,便约摸是踩空跌下去了。”都是多年老伙计,王殷也心头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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