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无妨的,与你一起怎么都行,但是我得心安,再怎么不能拖累他们的。”清媱仍是轻轻柔柔的擦拭着,心头倒也是十分清晰平静。
薄屹眼眸一暗,沉默片刻,侧躺着转了身,搂住她的纤腰,“委屈你了。”
橘色的光打在一对依偎着的身影上,在纱窗上打下一段温馨的剪影,清媱垂眸嘴角弯了弯,露出一段雪白的,如同天鹅般总是端直又优雅的脖颈。
清媱没说话,只是微微给他按摩着头顶的穴位。
“我让锻一对纯金如意锁私下送去罢,”清媱想了想,
薄屹听着她还颇为轻松的笑了笑,嘴硬得很。
“就让别个以为我这女儿不孝顺,怕被连累,又心眼多罢。”清媱喘了口气儿,语气带着笑意,“反正那么小的小子,也记不得什么。”
“以后待他周岁,咱们送大礼去。”薄屹嗓音低沉微哑,“说不定,还得他们补一份。”
“成,那可说好了。”清媱想想,到明年这个时候,定然一切都风平浪静了。
突然清媱想到他说的最后一句,“嗯?补什么?”
为何要别人给他们补?这是什么意思?
薄屹慢悠悠的说着,“做舅舅的,给外甥不得送份大礼,嗯?”
清媱听着他说这一句,手下的动作一顿,微微清了清嗓子,“谁说要生了?”
薄屹笑道:“这我可没法替你的。”
“……”
谁要你替了?
不对!
……
清媱发现自个儿完全被他牵着鼻子走。
清媱盯了盯他毫无波澜的侧颜,有些生气,随即开口,“你就知道是外甥,万一是外甥女?那你不是还要不高兴了?”
也想起今日引簌他们说的话,薄屹的身子她倒是不担心的,哪里有传闻中的什么什么……
倒是十分担心是不是自个儿的问题了。半年多了,圆房也有四五月了,倒是,有些不应该……
也没了心情与他耍嘴皮子,颇为严肃正经的说着,
“穆之,难道我身子,有问题么?”清媱面色有些难看,
又想到他每日让自个儿喝的汤药,脸色越来越难看。他也一声不吭的,清媱更是觉着证实了心里的猜想。
薄屹吓的一跳,慢慢翻身坐起,盯着她颇为慌乱纠结的神色,将她搂着往身上靠着,冷声说道,“哪有的事,尽是胡思乱想。”
“那我为何每日喝药?”清媱眉间满是纠乱。
薄屹正色道,“不过是补身子。”
清媱想想,好似当初这个药方,自个儿让易浔看过来着,就是治宫寒腹痛的。
近些日子,腹痛倒是减轻了许多,但这副身子到底是个什么状态?
她心头忐忑,倒还真的不好说。
莫名便有些难过,铁定是自个儿的问题了。
清媱没看薄屹漆黑深沉的眼神,只是闷闷的答道,“你不用安慰了,我都知道了。”
薄屹倒是被她这一句话,吓得背脊有些冷意,难道她知道真相,知道自个儿身子的情况了?
薄屹皱皱眉,冷静下来细一想,怎么可能,她父母外祖家巴不得她蒙在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