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媱知晓,虽然他骗了她挺多,她也不怎么赞同他自以为是对她好的法子,可总是为她好的。
而大事而言,薄屹答应她的,一般总是算数的。
所以,既然他昨个儿如此说,清媱也安心了一些下来。
并且,清媱很知足,没有什么能比命更重要了,只要能救下便是了,人总不能太贪心,总想着十全十美。
当下反过来对薄屹宽慰道,“此事甚大,从出事以来,我也并未想过侯府,林府能够全身而退,所以,能做到什么,我父母亲都只会感激你的。”
片叶不沾身的事儿,总是有些不切实际的。
薄屹看着她双眸澄澈清亮,总是如此善解人意,懂事的让人心疼。
“莫要操心。”薄屹捏了捏她脸颊,软软糯糯,细腻的很。
“嘶。”清媱伸手拍了拍他,几分嗔怪,“你倒是轻一些,没轻没重的。”
清媱昨儿个太累了,又有他在身边,睡的很是安稳,可一早起来梳妆时才发现,脖颈上皆是细细密密的印子,吓了她一跳,拨开些衣服,竟是发现往下蔓延,到胸口都是……
顿时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有些气却又更多是羞涩,他这,让她如何是好。
这大热的天,穿的衣裳怎么遮得住。
当即回头对上他一派风轻云淡的面容,更是生气了。
“睡着了都不老实!”
薄屹嗓音微润,笑的眉目皆是温和,凑身低语,“对自己媳妇老实,还算不算男人。”
“……”
“那你,你也得瞧瞧地方啊,我这今儿个本是打算出门的。”清媱向来与他一斗嘴,便是处于下风。
“哦,下次换别的地方。”薄屹一挑眉,继续说道。
“……”
换个地方……
可真是烦人。
没法聊天的。
清媱气急了,那般想入非非的话,让她半分便宜也占不到。
两人用完早膳,薄屹在书房写着些甚么,清媱也不打扰,闲来无事翻了翻他架上的画本子。
“来,过来。”
清媱看着薄屹微微招手,清媱也不做他想,连忙过去。
薄屹拍拍身旁的软榻,一瞬便被带来过去,
“阿媱,我与你讲讲如今京中的局势。”薄屹想了想,必要的还是得告诉她的,否则,待自己不在的时候,也不至于像昨日那般,在夜里无人时哭鼻子。